看到這些靈石，杜良平一張臉都快扭曲了。
且不說這荷包裡都是些二等靈石，加起來也沒幾個錢了。
就算是一袋子上品靈石，對他來說也根本不算什麼。
能入名劍山莊的人，就沒幾個人是窮鬼。
他要的事秦風血債血償，還要向他下跪磕頭道歉。
給錢算什麼？
這簡直是羞辱！
彭弘方見狀都火冒三丈，憤怒地看向莫問淵：“莫問淵，你這是乾什麼？羞辱麼！”
“老彭啊，”莫問淵神色淡淡地開口：“怎麼過了這麼多年，你都從一個小弟子成了名劍山莊的教習長老了，還是這麼個德行呢？”
“我記得以前你就是這樣，動不動就喜歡說彆人在羞辱你。”
“當初我不過是按照規矩贏了，你就非要說我羞辱你。”
“現在你說我的弟子傷了你的弟子，我也賠錢了，這怎麼算是羞辱了？”
當年莫問淵和彭弘方一戰，兩個人之間都算不上切磋了，完全就是莫問淵單方麵的碾壓。
不過十招，彭弘方就已經敗下陣來。
當時彭弘方紅著眼，認定了莫問淵是在當眾羞辱他，至今都懷恨在心。
可他要是知道，當初的莫問淵能讓他過了十招便已經是放水了，隻怕他的道心都要徹底破碎了。
沒錯，自從幾百年前的那一戰之後，彭弘方的道心就動搖了。
因為這個，本就天賦普通的他，修煉了幾百年進步都不大，至今還隻是一個普通的教習長老。
聽到莫問淵提到了當年，秦風暗自感慨：師父是會殺人誅心的。
果然，那一瞬間彭弘方的眼神流轉，好像一下子回憶起了當年的種種一般，看起來一雙眼睛都快燒乾了。
說話的時候每個字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你還敢和我提當年？”
“莫問淵，要不是你，我絕不會止步於此！”
“少和我廢話，你今日莫非非要包庇這凡骨弟子不成！”
他說完，莫問淵沒有回應，卻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讓他很是不舒服：“你這是什麼意思？！”
莫問淵漠然道：“你難道沒看出來……我現在就是在包庇他麼？”
“噗！”
公孫邈一個沒忍住，差點被莫問淵的驚天發言給逗笑了。
雖然他這忍著還不如不忍。
一旁的東宮雅和仲嘉木嘴角都快抽搐了，差點也沒忍住噴出來。
饒是南鶴軒這樣的定力，嘴角都忍不住勾了勾。
“咳咳！”秦風乾咳了一聲，湊到莫問淵耳邊低聲道：“師父，咱們是不是太高調了一點，其實可以不用直接說出來的？”
旁邊的公孫邈等人：你還好意思說莫長老？你自己也一樣！不愧是一個師門的人！
這時候對麵的一幫人，生氣的不僅僅是杜良平了，就連彭弘方都快冒煙了，盯著莫問淵吹胡子瞪眼：“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