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關墨已經在這個世界生活了幾十年,但他對自己的力量太自信,又太小看普通人的力量了。
大數據這種東西是他沒料到的,也沒想到本來是他暗中幫秦風盯著陳初晴他們,卻早在三個月前,他自己都被人盯上了。
自從發現管家和修羅門有染之後,楚天闊就搜集了關家所有人的信息,就連更深層的消息都通過武神殿那邊調查到了。
於是陳初晴帶著人直奔這家酒店,在輪船靠岸的時間裡耽誤了許久,但是也以最快地速度趕到了。
可是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
在她思索期間,所有人都回來複命了,並沒有發現關墨的任何蹤跡,更彆說那個白頭發的保鏢了。
而且最古怪的是,酒店的人說確實有一位海外的貴賓常年包下這間套房,但是對方從沒來過。
今天也是一樣,不管是關墨還是他的保鏢,都從未出現在這間酒店的任何一個監控了,也沒有任何人看到。
“嫂子,我查完了。”苗禁擦了擦手,過來和陳初晴彙報剛才的驗屍結果:“這個帕爾默死了不到半個小時,咱們來之前估計他剛咽氣不久,看傷口是被人殺死的。房間裡也沒找到其他人的蹤跡,所有的物品都沒有被使用過的跡象。”
“還有,帕爾默手上的殘缺很奇怪,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活活燒掉的,地上還有灼燒後的灰燼。”
“可是除了灰燼,我沒有找到任何一塊完整的骨頭,應該是整隻右手從手腕開始都被燒成了塵埃。”
“但是想要把骨頭一起煉化,且不說要用多久,一般的火焰溫度可達不到這種地步,況且……還能燒得這麼整齊!”
帕爾默的死並不讓人意外,但是他手上的傷確實讓苗禁嚇了一跳。
他不是專業的法醫,但隻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手上的傷口絕對不簡單。
溫度要達到足以將人的骨頭煉化不說,還要準確地隻燒到手腕,還不足以要人性命,否則也不需要後續的補刀了。
這是人能做到的麼?
陳初晴也有些詫異,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先把他的手剁下來之後才燒毀的?”
苗禁搖了搖頭:“且不說這麼做有什麼必要,剁下他的手本身就是一種酷刑了,乾嘛還要燒掉呢?就說剁手這件事,若是從手腕整整齊齊地切下來,現場絕對會留下大量的血液,但是我看過了,帕爾默身邊除了脖子上的傷口,其他地方都沒有血跡。”
“我檢驗過,地毯上的血跡隻有從他脖子上噴出來的,若是剁手……血會更多。”
陳初晴壓下眉骨,漂亮的手指隨意地撥動著手邊一杯喝過的紅酒杯,陷入了沉思:“如果動手的人真的是關墨的話,他和帕爾默之間應該沒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他為什麼要把帕爾默帶到這裡折磨之後再殺死呢?”
“還有,我們從海上回來以最快的速度都耽誤了半個多小時,再到這間位於港島市中心的酒店又是快半個小時……”
“現場的人都說在我們進去之前關墨和他的保鏢還在的,他們是怎麼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帶著帕爾默消失了,然後又來了這裡呢?”
更彆說,在殺死帕爾默之後,又悄無聲息的失蹤了。
陳初晴不禁覺得有些膽寒:難道這兩個人也擁有超乎人類的力量麼?那他們到底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