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二人離開，教堂裡就隻剩下了阿喜和青龍。
但是和在二人麵前時的態度截然不同，他們離開之後，青龍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了半晌，身旁的阿喜就這麼小心翼翼地站著，沒有開口。
不知道青龍在想什麼，半晌之後才回神，轉身朝著上方的講堂走去，坐在了角落的鋼琴麵前。
阿喜亦步亦趨地跟著，看著青龍的眼神裡滿是火熱。
“怎麼樣，帶他們去過了？”
“是的，主人。”阿喜開口，語氣虔誠：“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把他們兩個帶入虛空裂縫之中看過了，也在裡麵試過了。”
“那個叫關墨似乎並不是真身在此，但實力仍舊很強，我和人麵蛛聯手也不是對手。”
“至於那個叫秦風的，他的實力雖然比我強，但也不算是大修行者，也就是元嬰期而已。”
“不過他們在虛空裂縫中的時候都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除了那個叫秦風的掙脫了虛空規則的壓製，突然恢複了實力之外，並沒有找到您想要的東西。”
聞言，青龍並沒有什麼表示，反而將一雙戴著手套的手放在鋼琴之上輕輕地彈奏起來。
他的琴技不錯，曲子行雲流水，似乎十分擅長。
他彈奏的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很快教堂裡就充斥著他滿是肅殺的琴聲。
阿喜站在他身後看著，那張純真的臉上滿是崇敬和迷戀。
現在夜幕降臨，教堂裡沒有電燈，反而燃燒著燭光。
在黑暗中，青龍戴著怪異麵具的臉沉浸在黑暗中。
但這首曲子並沒有彈完，在剛過半的時候就戛然而止，煩躁發出了一聲嘈雜的巨響。
阿喜從沉迷之中驀然回神，還有些意猶未儘：“主人，您怎麼了？”
“嘖，掃興。”青龍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手下的鋼琴，其中一枚琴鍵不知道什麼時候碎裂了，導致了整首曲子未能完成。
“罷了。”
青龍轉過頭來，看向了站在自己麵前的阿喜：“阿喜，你做得很好。無論他身上有沒有我要找的東西，但他在泰蘭認出了殺生佛，說明他肯定見過這個東西。”
“是的！”阿喜聞言趕忙點頭：“到了這裡之後，他也向我問起過殺生佛的事情，我如實告訴了他。”
“嗯，你做的不錯，我都聽到了。”青龍站起身來，緩緩摘掉了手上的手套，露出來的一雙手卻是殘缺的。
並不是受傷，而是其中幾根手指並非人類的手指，看起來……更像是紙人。
看到還是紙人的那幾根手指，阿喜的臉上露出不忍和心疼，下意識伸手去摸。
青龍任由她撫摸自己的手指，另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辛苦了。”
隨後，他將阿喜攬入自己的懷中，兩個人相擁在一起，如同一對相愛的戀人。
“這不算什麼，我們在這個世界等了這麼久，總算等到一點苗頭了。”阿喜靠在青龍的胸口，滿臉繾綣：“即便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我也願意……”
“傻瓜，你說什麼呢？”青龍輕笑著撫摸她的腦袋：“我們不可能一直留在這裡，你乃是忘憂大陸的‘喜神’，而我隻是……”
“罷了，這些都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