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辰點點頭,感歎道:“哎呀,你這番話真是讓我醍醐灌頂,要不是你跟我在這裡唧唧歪歪的說什麼金陵和燕京的差距,我都差點忘了,我根本不是金陵人,我其實是燕京人啊!”
“什麼?”顧言正皺緊眉頭:“你是燕京人?”
“對啊。”葉辰笑著點了點頭,拍了拍胸脯,說:“我是土生土長的燕京人,八歲那年才離開燕京去了金陵而已。”
顧言正聽聞,頓時譏諷道:“難不成你八歲之前在燕京打下過什麼基礎不成?八歲就離開燕京,現在隔了這麼久回來,還敢在我麵前撒野?”
顧言忠笑了笑,問他:“老二啊,你難道就沒看出來,辰兒多少有些眼熟嗎?你就不覺得他長得像什麼人?”
顧言正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葉辰,撇嘴道:“這小子長得有什麼特殊的嗎?平淡無奇、普普通通而已,還沒我年輕的時候英俊瀟灑。”
顧言忠笑出聲來:“老二,沒想到你在我的庇護之下,過了這麼多年養尊處優的日子,整個人反而越活越倒退了,真是枉活了四十多年啊!”
顧言正一怔,下意識的問:“什麼意思?你不用在這裡跟我賣關子,想說什麼你就直說!”
顧言忠點點頭:“好!那我便直說了!”
說罷,顧言忠站起身來,語氣倨傲的說:“你記不記得,我當年有一個結拜大哥,顧家能有今天,多虧他十幾二十年前一路提拔!就連老爺子在世的時候,都封他為座上賓、對他尊重有加,那時候的你,就是個半瓶水晃蕩的紈絝子弟,老爺子根本不讓你跟我那位結拜大哥多接觸,怕你在他麵前丟了顧家的臉,我那位結拜大哥,姓什麼?”
顧言正本來早就將葉辰的父親遺忘了許多年,畢竟,逝者已矣,很多親戚間也未必能將過世的故人牢記十幾年,更何況顧言正與葉辰的父親並無什麼交情。
當年,顧言正隻是眼看自己的大哥與葉家最璀璨的新星結拜,內心羨慕嫉妒,但葉辰的父親去世之後,他逐漸也就忘了這件事情。
可是,現在被大哥這麼直接點名,他腦子裡一下就想到了那個英俊瀟灑、氣度非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