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蘇知魚更是一臉不解:“為什麼要把你再送回去啊?”
蘇知非道:“他們以為我一直昏迷,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他們在車裡討論,要把我送回那戶農家,然後用槍逼著那對夫妻好好照顧我一直到我恢複,等我走後再處置那對夫妻,不過他們不知道,這些對話我都聽到了。”
說著,蘇知非看向葉辰,感激的說道:“葉先生,那兩人在車上討論過,要不要將這件事彙報給白金漢宮的陳總,但兩人又覺得這點小事以後我可能還會經常遇到,隻要能保證我的安全,就沒必要次次彙報,所以我那時便知道,是您一直暗中安排人護我周全......”
緊接著,蘇知非忽然跪在地上,畢恭畢敬重重磕了個頭,感激無比的說道:“感謝葉先生三番五次救我性命,在下沒齒難忘!”
葉辰伸手將他攙扶起來,淡然道:“對於這件事,你不必感激我,你是杜阿姨的兒子,是蘇小姐的哥哥,而你也並非犯下十惡不赦的大罪,所以於情於理,我不能要你性命,正因為如此,我才讓你去朝聖,本意,其實是讓你去苦修;”
“我雖然不曾跪行朝聖,但我自八歲起,到二十七歲,這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裡,一直在經曆各種艱苦,這些艱苦在我看來,也同樣是一種苦修;”
“苦修能捶打一個人的心性、磨練一個人的意誌、重塑一個人的靈魂,無論你之前是錦衣玉食、囂張跋扈,亦或者是食不果腹、自輕自賤,都能在苦修中,尋得脫胎換骨的變化;”
“如你能做到這些,那無論對你,還是對你的家人,都是好事一樁;”
“如果你做不到,起碼也會因為這一路艱苦的懲戒而心有餘悸、心存忌憚,將來也一定會有所收斂;”
說到這,葉辰話鋒一轉,語氣堅定的說道:“但我定然不能讓你在苦修的路上,因為天災人禍丟了性命!那樣的話,這一切不僅背離了我的初衷,我也無法向杜阿姨和蘇小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