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安成蹊微微一笑,麵帶欣慰的說道:“其實,我反倒喜歡辰兒身上的匪氣,愛憎分明且極少受他人約束;”
“長纓當年就是缺了幾分匪氣,總是用很高的道德標準來約束自己,所以才會處處受自己掣肘;”
“辰兒就不一樣,他從不道德綁架自己;”
“親外公病危又如何?在心有隔閡的情況下,至多救他一命,這已經算是仁至義儘,再多自然就沒有了;”
“同樣的事情,若是換了長纓,他寧可自己吞蒼蠅,也要一步到位把我父親的病治好。”
假師太讚同的說道:“長纓少爺追求的是以德服人,辰少爺則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毀我一粟,我奪人三鬥’。”
安成蹊點頭說道:“這就是我最欣賞辰兒的地方,長纓當年為葉家付出那麼多,最有資格也最應該繼任葉家家主的就是他;”
說著,安成蹊話鋒一轉,又道:“可惜,我公公當年自覺身強力壯,不願早早放權給他、而長纓也不願奪他大哥葉長空的嫡長子繼承權,所以大家你不言、我不語,他也就一直都沒能成為葉家家主;”
“但是反觀辰兒就沒這麼多顧慮。”
“葉長空是他大伯又怎樣?該在葉陵山上跪著就必須跪著,葉長敏就算是他姑姑又怎樣?該軟禁在金陵城中村,就一刻都彆想出來;”
“我公公不願放權又怎樣?這件事根本由不得他願或不願,辰兒自己便可扶自己上位,這件事辰兒做的深得我心!”
“誰規定當家主就一定要上一任家主同意才可以?換個思路,隻要他不敢反對,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