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辰與周良運、史蒂夫推杯換盞的時候,蕭常坤找了一家便宜的快捷賓館住了下來。
他不敢讓女兒女婿知道自己回國,又不舍得多花錢住宿,所以便隻能在快捷賓館湊合一晚,明天一早去機場,飛回迪拜與馬嵐回合。
在發黴發臭的衛生間裡洗了澡之後,蕭常坤躺在破舊不堪的床上,眼淚又再次抑製不住,奪眶而出。
他這輩子錯過的好機會不少,韓美晴是一個,北宋鎏金銅佛是第二個。
除此之外,他仔細回想了自己這輩子,似乎就沒抓住過什麼好機會。
好不容易混進書畫協會、當了個常務副會長,也被自己給玩脫了。
現在,他還要躺在床上,抱著手機給裴會長編寫請辭郵件,不過他也知道,請辭郵件就是走個過場,表明一下自己的態度,也好給裴會長為自己斡旋留下空間。
而此時,裴會長在家裡也沒閒著,他通過多方打聽,找到了洪五爺的手機號。
遲疑再三,他還是給洪五爺打去了電話。
在他看來,自己是蕭常坤的上司,而蕭常坤與洪五爺關係交好,自己現在頂著壓力必須要處理蕭常坤,理應跟洪五爺打個招呼,否則萬一洪五爺回頭怪罪到自己頭上,自己豈不是平白無故就把他得罪了?
自己得跟洪五爺說清楚,自己處理蕭常坤是不得已而為之,但看在洪五爺的麵子以及自己和蕭常坤的關係,自己會儘全力為蕭常坤保一個副會長的位子。
洪五接到陌生電話,便有些警惕的問道:“哪位?”
裴會長連忙謙卑的說道:“您好,請問是五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