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謙,你這種人就像一隻黏蟲,走到哪兒都會留下令人作嘔的痕跡!!”江沐晚的雙眸中燃燒著怒火,她的語氣尖銳而充滿厭惡,“你別妄想我會屈服你,我就是去坐牢,我也不會委身於你!!”
她眼中流露出對於沈辭謙的極端憎恨,隻恨法治社會不能把他撕成碎片。
沈辭謙垂下腦袋,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我不會讓你坐牢的,我舍不得,但是你身邊的人,我就不能保證了。”
“沈辭謙!”江沐晚的聲音因憤怒而有些顫抖。
沈辭謙在她眼中看到了真正的殺意,那是一種冰冷堅決,露著鋒芒,她確實想要他的命。
他握住了她想揮過來的手,麵上的表情因為身體的病痛而顯得虛弱,同時又充滿了因她的傷人話語所造成的痛楚,“無論你說什麼,無論你怎麼看我,我都可以承受。我並不在意。隻要是你就行。”
江沐晚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離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她力氣之大,沈辭謙差點從病床上摔下來。
沈辭謙自嘲的笑了笑。
晚晚啊,你對我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啊。
江沐晚的滿肚子的火沒地方發,她再次低估了沈辭謙的陰險狡詐,又被他給擺了一道。
她陷入了沉思,沈辭謙的話不斷地在她的耳邊回響。
他的確握住了她的命脈。
儘管,她明白,如果袁沫寧和孟語心知道這事,肯定也不會同意。
哪怕,不要公司,哪怕進去踩縫紉機,也不會讓她和沈辭謙在一起。
但是,她一輩子都會過意不去。
江沐晚回到家,煩躁的直抓頭發。
薄斯衍看到她緊鎖的眉頭,走過來關切地問道,“晚晚,發生了什麼事了?你怎麼了?”
江沐晚隻是輕輕搖頭,煩悶的說,“沒什麼。”
薄斯衍坐在她身邊緊緊握住江沐晚的手,神情關切而堅定,“晚晚,你遇到什麼事情,都應該告訴我。”
江沐晚瞥了他一眼,噘了噘嘴,“嗯……你解決不了。”
“怎麼說?”
江沐晚忍不住歎了口氣,“錢的事情,你能解決得了嗎?”
“你是不是被沈辭謙設計了?”薄斯衍一語中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江沐晚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
他輕輕笑了笑,“從你們開始合作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江沐晚將沈辭謙和她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薄斯衍。
薄斯衍聽後,卻隻是淡淡地說,“沒關係。你去起訴他吧。”
江沐晚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薄斯衍微微一笑,“如果他不肯支付尾款,你就去起訴他。至於那些債務,我們有九千萬就夠了。”
“九千萬?”江沐晚驚訝地重複,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薄斯衍拿出一份房屋轉讓協議,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明月庭的價值,大概就在九千萬左右。因為是二手的,這個價應該值了吧。”
他其實也不知道,大概是這個數吧。
江沐晚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把它,你把明月庭賣了?”
薄斯衍輕輕點頭,“對,我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