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我永遠都不會。”
聶熹月緩緩抽出匕首,沒有任何的猶豫和不忍。
她對著薄斯衍的手臂,猛地刺了下去。
那刀光一閃,瞬間沒入了肉體,帶起了一串血花。
薄斯衍的麵容瞬間扭曲,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的嘴唇被咬得發白,但他卻硬生生地沒有發出一聲痛呼。
江沐晚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和哀求,她的身體被風吹得幾乎站不穩,但她仍然努力地抬起頭,看著薄斯衍。
看著他痛苦發顫的臉龐。
聶熹月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嘲諷的笑意,她的聲音輕蔑而冷漠,“放手啊薄斯衍,你這樣也救不了央兒的,你親手殺了央兒啊。”
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得意,看到薄斯衍痛苦,她心裡真是無比的暢快。
薄斯衍知道,聶熹月的目的就是要他痛苦。
要他親手殺了央兒。
他就會痛苦一輩子。
“聶熹月,我求你,你不要再錯下去了。”
薄曜的聲音中充滿了乞求。
他知道,眼前這個女人已經迷失在仇恨的深淵中,但他仍然希望她能夠回頭。
他也知道,自己也是導致這一切悲劇的罪魁禍首。
聶熹月的眼神足以用泯滅人性來形容,“我錯了?我哪裡錯了?錯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聶熹月將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在了薄斯衍的身上。
她的匕首深深地沒入了他的手臂,鮮血染濕了他的衣服,染紅了她的手。
仿佛要將所有的怒火都傾瀉在薄斯衍的身上。
薄斯衍抬頭看著她,他的眼睛已經被鮮血染紅,流下了血淚。
他的聲音低沉而絕望,“求你,我求你,你怎麼弄死我都行,央兒,我的央兒,求你放過她,母親,求你,求求你,母親。”
薄斯衍的聲音讓聶熹月的手微微顫抖,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怔愣,她的力氣似乎也在這一聲稱呼中有些鬆動。
這是薄斯衍第一次如此稱呼她,這一聲“母親”,讓她感到既陌生卻又……熟悉。
儘管薄斯衍從來沒有這麼叫過她。
“師父,你彆再折磨你自己了。”
江沐晚微弱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聞言,聶熹月僵硬的臉上閃過一絲動容。
手緩緩從匕首上微微鬆開,她的眼神有一些掙紮和矛盾。
薄斯衍看到了這個機會,他用力地想要把江沐晚給拉起來。
而聶熹月的眼神在看到薄曜和朱詩音在一起的那一刻,突然變得瘋狂起來,就像是被人觸碰到了某個禁忌,她的情緒瞬間失控。
“不!你們,你們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