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不凡急匆匆走進來,一直在院子守著的安若瀾連忙迎上去。
“周禮大哥,你終於回來了。”
安若瀾的目光落在易不凡身上就再難挪開。
她是早上向易不凡送禮表白的,這一天時間都還沒到,竟然恍如隔了很久很久。
易不凡朝她微微一笑,進入正廳。
原本在焦灼煩亂等待的幾人紛紛迎接。易不凡是白冰的貼身保鏢,白冰被抓他也有責任,但沒人敢責怪他。
易不凡走到躺在長桌上等死的寧川,手指搭上他的脈搏,頓時眉頭緊皺。
肋骨儘碎,內臟重創,邪入火體,能撐到現在已是奇跡。
不是不能治,但要用到以針渡氣的無上針術才能將寧川從死神手中搶回來。
但以針渡氣勢必會暴露他是武修者的身份。
顧不得那麼多了,寧川被打成這樣他有很大的責任,再拖下去大羅金仙也無力回天。
再說“易不凡”的身份也沒必要再瞞下去了,說不定明天早就得表明身份。
他低估了那些對方的實力,隻要他不露頭,對方就會一直找白冰的麻煩,讓人防不勝防。
那就乾脆都奔我來吧,來一個滅一個!
拿定主意,易不凡即刻開始為寧川施針渡氣,以銀針封住九大陽穴穩住生命力,並且渡入真氣遊走全身經絡,助元氣再生而聚。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
《難經集注》中說:“氣者,人之根本也。”
意思是說,氣是生命的基礎。人因為氣聚而生,因為氣散而。
武修者修練的本質上也是氣。
眾人見易不凡給寧川施針,都好奇安靜圍觀。
白三爺和安穰侯雖不是醫者,但白三爺家族世代是以醫立業,安穰侯自己也是久病成醫,兩人還是有些眼力見的,都判斷寧川無藥可醫,必死無疑。
安穰侯看到銀針在微微閃著光芒,頗為震驚,暗忖:
“這是以針渡氣的,能行此針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周禮有武道修為!”
“可他從來沒提過自己是武修者,更重要的是,我竟然感覺不到周禮是武修者,這說明周禮的修為遠在我之上!”
“他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不過從他的行為來看,品性應該不差,是個好人,希望若瀾不會受到他的傷害。”
……
施針在安穰侯的各種猜測中結束,寧川的生命跡象竟然平穩了下來!
眾人對易不凡神奇的醫術再一次歎為觀止,可籠罩在頭上的陰霾絲毫未退,襲擊者下手如此犯毒,白冰落在他的手上,不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折磨。
易不凡也無計可施,隻能等。
“白三爺,我們不能就這樣乾等,得好好想一想會是誰想要易不凡的命。”明誠難得平心靜氣地提出一次有意義的建議。
不得不承認,易不凡回來後,他內心也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
“我也不知道這個易不凡到底得罪了多少人,但最近想要找易不凡的,一個是許家,一個是秦家。秦家有秦紹武在,他是個講信用的軍人,應該不會對白冰動手。嫌疑最大的應該是許家。”
白三爺細細地分析著,但人卻無法冷靜下來,在踱來踱去的,繞得人頭暈。
明誠拍案而起:“那我現在就去許家要人!”
安穰侯沒好氣地道:“你有證據嗎?對方不認你怎麼辦?”
“不認我就把許泰那小子抓了,逼許家換人!”
“你羅師兄不在,你打得過那個蕭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