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汽車回到白府門前,易不凡和白冰從車上下來。
白三爺、安穰侯、安若瀾、明誠、白飛宇等人早已在門口等候著,見他們出現,都加快腳步迎上來。
白三爺激動又擔憂地問道:“冰兒,你沒事吧?”
“我沒事,害爺爺您擔心了。”
白冰緩緩地道,神態很淡然,仿若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白三爺覺得很奇怪,要在以往,若發生了這樣的事,白冰都會撲到他懷裡撒嬌大哭求安慰的。
“那就好,先進屋,先進屋。”
白三爺沒往下追問,人能安全回來就是最好的。他看著易不凡,心情有些複雜,白冰被抓全是因易不凡而起,但也是易不凡跳懸崖舍命相救白冰。
易不凡感受著眾人異樣的眼光,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這種情況解釋什麼都有可能是錯的,不如以退為進。
“對了,我跟大家說明一個情況。”白冰掃視眾人,認真地道:“我和易不凡之間沒有婚約,他不是我未婚夫。”
易不凡攤開雙手聳聳肩,算是默認了。
眾人的神情反應各異,很精彩。
當中要數安若瀾的心情起落最大,從“周禮”變成“易不凡”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心情就一直吊著,仿如身處狂風暴雨中的一葉小舟,起伏不定。
“冰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三爺隱隱有幾分失落,雖然這段時間易不凡給白家若來了很多麻煩,但此廝的手段堪稱神鬼莫測,太強悍了。
更重要的是,兒子白驍鵬和兒媳的下落還得仰仗易不凡呢。
“爺爺,進去我跟你私下說吧。我知道大家心裡有很多疑問,勞煩大家先等一下。”
白冰上前挽著白三爺的手臂,兩人邁入大門向裡走去。
易不凡雙手插兜,轉過身去假裝看著牆上的一幅油畫《向日葵》。
據說這幅油畫出自世界名家之手,估值超過兩千萬。
白飛宇冷冷地看著易不凡,眼神裡有藏不住想刀人的衝動。他已經知道周禮就是易不凡了,本來把易不凡抓起來審問一番,但白三爺和安穰侯再三告誡他千萬不可輕舉妄動。
其實白飛宇自己也是敢怒不敢動,自己手下第一高手冷坤在易不凡手中走不過一招,而冷坤要請師伯下山幫忙,到現在也沒見人到。
“周兄弟……易先生,你就沒什麼要跟我們說的嗎?”
安穰侯終於還是忍不住上前試探問道。
“安前輩,您要我說什麼?”易不凡反問道。
“這……”
安穰侯也不知道要易不凡說什麼,在白家他畢竟隻是客人,隻能等白三爺和白冰先聊完。
不過想起自己昨天竟然主動把安家的武修功法《無極無量經》送給周禮(易不凡),不禁老臉有些掛不住。
以易不凡一劍擊敗鬼刹門雷泰陽的恐怖戰力,隻怕這小子的真實修為還在無極宗宗主之上,這樣的人物在武修界是要受敬拜的。
在武修界,年齡不是地位的基礎,戰力才是!
而安穰侯更不好意思責備易不凡,算來易不凡不僅直接救了他一次(就是兩人第一次相見吃早飯時被易不凡所救),還治好了他多年的沉疾,讓他有了重來巔峰的機會。
安穰侯把求助的眼神看向孫女安若瀾。
而站在一旁的安若瀾心情亂成了麻團,隻是愣愣地看著易不凡。
她腦海裡想到的是“周禮”的長相,她愛的是“周禮”啊,她親過的人也是“周禮”啊!
眼前站著的這人根本就不是“周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