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厚麵有得色,王羲之以獨草、行書、楷書聞名於世,王羲之的章草唯以《豹奴帖》傳世。前幾年,《豹奴帖》的真跡在拍賣會以5億元價格成交。這幅摹本是他費了好大勁從一朋友手中購得。
“這幅摹本是出自一位鬱不得誌的古代官員之手,這位官員滿腹經綸身居高位,但由於黨爭之亂被貶流放千裡。最後在蠻荒之地抑鬱而死。他臨終時的怨氣附在這幅摹本上,曆經幾百年,成了煞氣。”
陸然將這幅字帖擺在桌子上說道。
“怪不得我和方兄一看這個字帖就感覺昏頭漲腦,我還以為是我們精力不濟呢。”
吳治國恍然大悟道。
“可有破解之法,總不能把字帖燒了吧?”方德厚坐立不安,幾千萬倒是無所謂,但他可不想把這稀世珍寶毀了。
“那倒不用,隻需要......”
“是不是拿出幾千萬捐給你就可以積功德,然後這個所謂的煞氣就自動消失了?”陸然的話被一個嚴肅的聲音打斷。
“你膽子挺大啊,裝神弄鬼騙到我家來了,知道我是誰嗎?”一個麵容消瘦的中年人快步走了進來,旁邊還有一個背著藥箱的老者。
“這是方老的女婿,嶽安民,咱們沐洲市警察局司長,最討厭封建迷信。”吳治國在陸然耳旁低聲道。
“安民,你怎麼回來了?”方德厚驚訝道。這個時間他女婿應該在局裡上班呢。
“再不回來,怕你被騙幾千萬。”嶽安民一臉嚴肅地盯著陸然,如果不是吳老介紹來的,現在就把他抓回局裡審問。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有些事不全是迷信,很多事情科學都無法解釋。好多大學都開設了周易公開課。”
陸然理解嶽安民,做警察的很少迷信這些東西。
“這套說辭我耳朵都聽出了老繭了。你騙得了彆人,騙不了我,我們家不歡迎你,出去!”
嶽安民厲聲道。
“安民,不可無禮。這位小友也是好意。”
“爸,這是劉院長,沐洲醫科大學中醫院副院長,我特意請來給你看病,他的中醫水平全國出名。”嶽安民恭敬地介紹了旁邊的老者,他都懶得看陸然。
“許先生,既然彆人不相信你,咱們走!”吳治國臉色鐵青,陸然是吳治國請來的,嶽安民一口一個騙子,他臉上當然掛不住。
“吳兄,安民不懂事,你們彆往心裡去。既然來了,中午吃了飯再走。”方德厚也不相信陸然,但是礙於朋友的麵子,也不能就這樣趕出門外。
“你...啊!”
正說著話的方德厚突然一滯,痛苦地嘶喊了一聲,腦門上的青筋高高爆起,臉色蒼白,呼吸急促,豆大的汗珠劈裡啪啦地往下掉。
“劉院長,快給我爸看看。”
嶽安民急瘋了。如果他老丈人出了什麼事,他無法跟媳婦交代。
“安民,放心,我行醫40年,這種偏頭疼治了上千例,保證針到病除。不像那些騙子神棍隻會忽悠!”
劉院長一臉傲然,不緊不慢地取出銀針,在方德厚頭頂的上星,神庭,眉衝穴紮了下去,隨後又在手部和肩部幾個穴位紮了幾針。
劉院長確有真才實學。陸然在旁邊非常佩服。
這套針法紮完,方德厚的痛苦明顯減弱了許多,呼吸也平緩了。
“老人總是偏愛迷信,多虧我把劉院長請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看到老丈人逐漸恢複正常,嶽安民擦了擦臉上的汗,鬆了一口氣道。
“還想伺機行騙?真以為我不敢抓你?這次給吳老麵子。現在就走,彆讓我再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