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工男臉漲得通紅怒吼道,他放下小女孩,拿起那一萬塊揣在懷裡,然用紙筆寫了個欠條,咬破自己的拇指,蓋上了血指紋,給陸然重重磕了三個響頭,抱起女兒,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明白陸然的意思,尊嚴是自己的,如果自己不想丟,誰也搶不走,借錢不丟人,借錢不還才丟人。
“謝謝你,叔叔再見,如果我爸還不上,我還。”
小姑娘在她爸爸懷裡喊道。
陸然微笑點頭,把民工男放桌子上的十幾塊錢收起來,放在收銀箱裡,這可是自己第二筆診費,非常有紀念意義。
“實在不好意思,怠慢兩位,這位大姐是?”
陸然緊忙走到嶽安民跟前,不好意思道。
“小許兄弟,這是佘苗苗,我的戰友,你可以叫佘姐” 嶽安民起身介紹道,“苗苗,這是許文傑,叫他文傑就行。”
噗!
佘姐三十出頭,顏值在線,但身材魁梧,胳膊比陸然的還粗,居然叫佘苗苗。
陸然實在沒忍住,笑場了。
佘姐臉色鐵青,這個名字讓她遭受了不計其數的嘲笑。
嶽安民一臉黑線,每次都是這樣,佘苗苗父母可能沒想到,自家女兒以後會長得這麼魁梧。
“這世界可憐之人很多,你有多少錢?能管得了幾個?”
佘姐盯著陸然冷冷道,目光炯炯有神,好像要看透陸然的內心。
“隻要我看到的,我就管,但求問心無愧!”
陸然背著手,目光堅定,淡淡道。
啪啪啪!
“好個問心無愧!”
嶽安民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陸然說到他的心坎裡了。
“嗯,你是個好人。”
雖然沒有過多的誇獎,但是佘苗苗也認同陸然的觀點。
“佘姐,你這毛病拖得太久了。”
陸然盯著佘姐後背看了半天,肯定道。
“你能看出來我後背有問題?”
佘苗苗一臉震驚的說道,有外人在的時候,她都特意挺直後背。
雖然這樣很痛,但她更不願讓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麵,沒想陸然還是能看出端倪,這家夥醫術不錯啊。
“這回放心了吧,早就說過小許兄弟醫術高超。”
嶽安民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語氣頗為自豪,隨即急忙問道:“小許兄弟,佘苗苗這病,你可有法子?”
“方法到時有,但佘姐的病拖得太久,醫治起來肯定很痛,我這裡暫時沒有麻藥。”
陸然沉吟幾秒,為難道。
“笑話!老娘什麼苦沒吃過,早死早投胎!”
佘姐劍眉一揚,一股豪氣油然而生,常年在死亡刀尖上跳舞,許些傷痛隻是開胃小菜。
如果不是為了找到自己妹妹,她早就生無可戀了。
“既然如此,佘姐,那現在開始,十分鐘後,你就可以恢複如初。”
陸然肯定道。
“真的?”
佘苗苗激動道,快十年了,她的後背根本不能負擔重物,隻要挺直就疼痛難忍,導致她無法從事大部分工作,所以她早就捉襟見肘,如果不是嶽安民時常救濟,她早就餓死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