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姐,不知可否讓我把把脈?方便嗎?”
瘸子輕聲問了句,這才讓薛雨卉回神,隨即她點點表示同意,伸出了廋弱的手腕,羊脂玉般白皙緊致的皮膚好像一件完美的瓷器,讓人不忍觸碰。
僅僅過了兩分鐘,瘸子臉上就升起自信的笑容,他胸有成竹道:
“薛小姐最近是否感覺腹部冰涼,甚至感覺寒徹入骨?”
“對對,第一天來沐州就這樣,她的體溫也低嚇人,都降到34度了。”
不待薛雨卉回答,薛淩峰急忙道。
“而且夜不能寐,感覺關節疼痛。”
“嗯!”
薛雨卉心不在焉的答道,趁著眾人不注意,不時地偷瞄陸然幾眼。
“大小姐這是衛弱營強,氣慓疾滑利,不能入於脈,加上幼時留下的病根,所以導致身體虛寒贏弱,隻要將體內的陰寒之氣祛除,便可痊愈,而且以後不會再犯。”
瘸子雲淡風輕道,薛雨卉的病確是小事一樁,毫無難度。
“先生可有良方?”
薛淩峰不動聲色道,但語氣中的顫抖透露出內心的激動,妹妹十幾年的病根已經積重難返,在京城治過幾次都是治標不治本,如果可以徹底根除,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天雷灸可以治療,但大小姐體內陰寒之氣多年,猶如附骨之疽,尋常的天雷灸力有未逮,恐怕還需加上七毒花輔佐才能奏效。”
瘸子沉吟了一下,說道。
“七毒花?”
薛淩峰重複道,神色有點擔憂,一般人都是聞毒色變,也不怪他這種反應。
“毒花有毒,但用對了一樣可以治病,七毒花中的曼陀羅,雖然它全株有劇毒,但其花瓣煎湯洗可治風濕痹痛及寒濕鬱結,我從醫三十年從未出過問題,所以薛大少不必擔心。”
瘸子知道薛淩峰的擔憂,笑嗬嗬解釋道。
“全憑先生吩咐!”
薛淩峰思考了下,咬咬牙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瘸子精湛的醫術讓他放心不少。
“放心吧,我不會拿自己小命冒風險。”
瘸子打趣道,他明白如果治療期間出了什麼差錯,以薛家的龐大勢力讓他消失的毫無蹤跡,簡直不要太容易。
“七毒花雖然可以以毒攻毒,但...”
陸然忍不住說道,如果出於利益最大化的原則,他應該等到瘸子在薛雨卉身上使用七毒天雷灸失敗之後,再出手治療,但他實在不忍心,看著虛弱的薛雨卉再遭受如此痛苦。
“閉嘴,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主子都沒說話,你竟敢插嘴!”
薛淩峰粗暴的打斷陸然,冷冷嗬斥道,彆看他對人禮貌有加,那都是裝出來的,其實他內心極度自負,任何人都不放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