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英男冷冷一笑,傲然道:
“嶽局,許文傑犯的事,你沒有資格知道!”
雖然她和嶽安民都是局級,但一個是中央的,一個是地方,兩者的權力不可同日而語,甚至隻要柳英男一句話,都可以讓嶽安民吃不了兜著走!
“放肆!”
嶽安民臉色一沉,心裡惱怒異常,這是沐州市警察總局,在這個大樓裡他就是一把手,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麵,柳英男讓自己下不來台,真是太過分了。
“有問題給我領導打電話!”
麵對嶽安民的怒火,柳英男不屑一顧,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手一揮示意手下押著陸然跟上。
嶽安民臉色漲得通紅,拳頭攥得緊緊的,雖然覺得堵得慌,但心裡還是泛起一絲無奈感。
因為他不可能給柳英男的領導打電話,麵對軍情處這種國家權力機關,他這個二線城市的小司長能做的確實不多。
但陸然之前幫他那麼多,他不能就此袖手旁觀,既然不能硬來,隻能想想其他法子,曲線救國了。
陸然一臉無奈,被人押著跟在柳英男身後無力的走著,心裡苦澀不堪,今天看來是凶多吉少啊。
“進去!”
到了刑訊室,那兩個黑衣人粗暴地把他推了進去。
這間審訊室跟陸然想象中的完全不同,沒有冰冷的審訊椅,牆壁上也沒貼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幾個大字。
而且裡麵的裝修頗為奢華,精致的家具、實木地板、軟包的牆壁看起來不像是刑訊室,反倒像一個會客室。
“請吧,許先生!”
等陸然坐在會客桌後麵,柳英男咣當一聲關上了鐵門,拿出一遝子材料,放桌上一扔,玩味的一笑,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許文傑,你的情況我已經了若指掌,廢話就不多說了,把你知道的情況如實招來!”
柳英男拍了拍桌上的材料,明亮深邃的眼睛望向陸然,目光銳利,直透人心。
“我隻是個小醫生,在開發區開了家醫館,每年都是正常納稅,我不知道有什麼需要交代的。”
陸然聳了聳肩膀,攤開雙手,微笑道。
雖然他沒經曆過這種事,但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柳英男忽悠的,有句話說的很對,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沒有實際證據,就算柳英男再厲害,也拿他沒辦法,如果她真的掌握了實際證據,那陸然說與不說也沒什麼區彆。
何況,陸然總感覺,這個柳英男興師動眾抓他過來,肯定不是為了刺虎那點破事,反正他心裡清楚,言多必失,他隻要不說話,儘可能的拖延時間,嶽安民應該就能想到辦法來救他。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上個月二十二號,沐州郊外彆墅區,刺虎和他的侄子被人殺害,雖然監控被人破壞,而且沐州警方也確認這是他們所為,但是!”
柳英男翻開一份資料,冷冷說道,念道一半的時候,她突然啪的一聲合上資料,猛地抓住陸然衣領,把他拽到自己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