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知道張鳳儀是在做戲給謝兆林看,但這是他們的家務事,外人也不好插手,最多隻能在心裡鄙夷幾句。
謝兆林看了張鳳儀一眼,眼神之中全部都是冷意,接著衝助理招了招手。
助理趕緊走到他跟前,側耳傾聽。
現在謝兆林已經能說話了,不過由於咽喉受傷,所以聲音很輕,發音有些模糊,交代了好一會兒,助理才把他的意思聽明白了,接著點點頭,快速轉身出去了。
謝兆林衝林致遠招了招手,示意他把手伸過來。
林致遠一怔,隨後便把手伸了過去。
謝兆林一把抓住林致遠的手,緊緊的攥住,顫抖不已,眼中的淚水撲簌撲簌的流淌而下!
方才他的魂魄彌留之際,將林致遠的話全部都聽在了耳朵裡,也記在了心裡,如果不是林致遠頂著巨大的壓力,力排眾議,讓陸然救治他,那他根本活不過來。
所以他對林致遠心存感激,至於陸然,那就更不用說了,那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用一輩子都報答不完!
既然剛才林致遠說的話他聽到了,那張鳳儀說的話他自然也聽到了。
張鳳儀年紀輕輕長得又漂亮,如果不是為了錢又怎麼會心甘情願地陪著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這些他一直都知道,但從來沒提過。
因為張鳳儀知道如何討人喜歡,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所以這才跟原配離婚娶了她。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在結婚前進行了財產公證,好讓張鳳儀死心塌地的跟著他,伺候他,隻有把他伺候舒服了,她才有錢花。
謝兆林本來以為她就是貪慕虛榮,畢竟過了這麼多年,對他還是有點感情的,但死過一次之後他才知道,這個婊子竟然想要他的命!
“老公!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失憶了?你可彆嚇唬我!”
張鳳儀裝作一副關心的模樣,再次發出刺耳的尖叫,謝兆林眼中的冷意讓張鳳儀的心中升起一絲不詳的預感!
這時助理已經跑了過來,衝張鳳儀客氣道:
“張鳳儀小姐,請你離開這裡,我們老板需要休息。”
“你個狗奴才,叫我什麼?!”
張鳳儀臉色一沉,語氣十分不悅。
平日裡謝兆林的手下對她都是萬分尊敬,每次見到她都得躬身尊稱她為謝夫人,現在這個小助理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對她直呼其名!
“張鳳儀小姐,對於你的所作所為,直呼你的大名已經夠給你麵子了,我再次重申一遍,請您不要騷擾謝先生!”
助理冷冷的看著張鳳儀,不耐煩的說道。
啪!
“你就是我老公的一條狗!竟敢讓我出去?我是謝夫人!我憑什麼出去,我現在就解雇你!”
張鳳儀怒火中燒道,反手一記耳光抽在助理臉上,不知道這個助理突然間抽了什麼瘋,竟然敢對自己這麼說話。
“你這個謝夫人當不了幾分鐘了。”
助理麵帶微笑,眼中閃過一絲報複的快感:
“就在剛才,我已經按照謝先生的吩咐,讓律師對你提起了離婚訴訟,如果你不同意的話,那我們隻好聯係沐洲警方,控告您涉嫌蓄意謀殺!”
剛才在走廊裡有很多目擊者,他們都可以作證是張鳳儀拚命阻攔陸然不讓陸然進入急診室的。
如果非要控告她的蓄意謀殺,也算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