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老公是朋友,許文傑可是對青海的經濟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前段時間來沐洲投資的謝總,就是許文傑救治過來的,所以他老婆的事,我理應幫著問一下。”
田國鋒眉頭一皺,混跡官場多年,哪能聽不出杜偉成話裡帶刺,所以他的回答也是合情合理,還特彆強調了‘許文傑’的貢獻。
“我當然聽過許神醫的鼎鼎大名,但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我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包庇她啊,隻是把她開除並沒有追究她的責任,這就是給許神醫天大的麵子了。”
“恐怕杜院長有所不知,葉霜的事另有隱情,昨天病人家屬鬨到葉霜家裡,許文傑幫忙把病人治好後,這才得知是你們醫院的鐘洋搞的鬼,是他在背後陷害葉霜!”
田國鋒趕忙解釋道,說到此事他就一臉氣憤,上次就看出來那個鐘洋不是什麼好鳥,隻不過沒想到他這麼壞。
“哦?田書員你說的這些都是許文傑的一麵之詞吧?如果真有證據就把鐘洋抓起來,我絕對不會袒護任何人!”
杜偉成眉頭一蹙,立刻義正言辭的說。
這個鐘洋真是愚蠢,這麼快就被人抓到把柄,隻能放棄他了!
好在現在沒有證據,有些計劃必須加快腳步,否則等到葉霜翻盤,就不好辦了。
“雖然現在沒有證據,但我相信許文傑不會撒謊,我希望人民醫院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先讓她回來乾著,等到事情水落石出,再轉正也不遲。”
田國鋒耐著性子說道,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杜偉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田書員,如果鐘洋真有問題你們就去抓,但醫院可是事關生死的地方,容不得兒戲,這一試,試出人命來誰來承擔責任啊?”
杜偉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田國鋒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好你個杜偉成,著實不識抬舉啊,自己都這麼說了,竟然還不給麵子,話裡帶上了一絲威脅:
“杜院長,至於葉霜是不是被人栽贓陷害,我相信你心裡最清楚吧,如果把事情做得太絕,恐怕將來不好開展工作啊。”
“田書員您請放心,我行得正坐得端,為了老百姓的切身利益著想,絕不會讓諸如葉霜之類的害群之馬再次返崗!我相信田書員也不是任人唯親的人!”
杜偉成嗬嗬笑著,其實笑裡藏刀,連表麵的功夫都懶得做了。
他是葉正國的人,區區二線城市的一把手還真不放在眼裡,何況他不會在沐洲待太久,事情辦完,再撈上一大筆好處就回京城了!
“好,好,好!”
田國鋒一連說了三個好,咬牙忍著內心的怒氣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沒有求人的那一天!”
說完田國鋒直接掛掉電話,啪的一拍桌子,怒聲道:
“不就是京城葉家的一條狗嗎?狗仗人勢!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話雖這麼說,但田國鋒確實沒什麼能威脅到杜偉成的地方,杜偉成是京城衛生部直接調派過來的,他也不能直接乾涉。
人民醫院院長辦公室。
“許文傑,你最大的靠山也幫不上你的忙,我看你還能有什麼本事,你以為你是條龍,其實在真正的大人物眼裡隻是個可憐蟲!”
聽著電話裡傳來掛斷聲,杜偉成知道田書員肯定怒不可遏,但也不以為意,他點了顆煙,靠在沙發上,不屑的說道。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