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那骨架是他失散多年的親人?
我笑笑說:“叔,那盜洞是洞裡那位前輩挖的嗎?挖的真不賴,要不是他挖的盜洞估計我們都得死裡邊。 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死在盜洞裡。”
“哎!”說到這我歎口氣,“可惜呀,他差一點就挖到了胞宮穴裡,那墓室裡真有不少好東西呢,也可惜,我們被那幫人砸了鍋,嘛也沒帶出來。”
我說到可惜,這侏儒似乎眼神也有點落寞。
看來這事觸動到了他。
他和那位前輩關係肯定不一般。
我接著說:“我們出來時,那位前輩的身體是朝向前方的,他應該是沒挖到墓室就打算返回,隻是中途遇到了麻煩。這麻煩要了他的命,我看了那位前輩的屍骨,很奇怪,他的頭骨上有一個一指粗的窟窿。應該是被嘛玩意砸的。”
“或許也是被後來的合字砸了鍋,更沒準……是同夥乾的,隻是他同夥為嘛要殺了他呢?為了錢?還是分贓不均?真是讓人想不通……”
我越分析越困惑,甚至開始自言自語。
可是我看向那侏儒時,發現侏儒的表情變的很猙獰。
此時我思緒飛快。想著想著頓感不對。
眼前這個侏儒,不僅明確的知道我們是從那個盜洞裡出來的,還好像知道盜洞裡有個死人。
說的就好像他去過一樣。
如果他真的去過,那他是砸鍋的同行,還是那位前輩的同夥?
不管是同行還是同夥,他極有可能就是殺了那位前輩的人。
想到這,我更是震驚萬分。那他不就是殺人犯嗎?
於是我趕緊改口說:“叔,不管怎麼樣吧,反正您說那具屍骨我見了,他都已經死了好久了,隻剩下一堆白骨,現在那邊山也塌了,半塊山都掉河裡了。要找就有點困難了。哎!他可是我都大恩人,不能親口說聲感謝有點可惜。也不知道那位前輩姓甚名誰,如果知道,我一定給他立塊牌子。初一十五燒注香。”
說著,我又偷偷的看了一眼侏儒。
一來,我是真心想感謝那位前輩挖的盜洞,沒有那盜洞,我們會全部死裡邊。
二來,我也是想探探他的話。
想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認識,想知道這個侏儒什麼來曆。
不過。這侏儒太精,我這明顯的探他口風的話,他應該能聽到出來。
聽出來聽出來吧,他不想說也就算了。反正此時,我的小命已經在他手裡握著了。
再看侏儒。
他也瞥了我一眼,然後苦笑了一下。
“立塊牌子……好好好,你小子心眼兒是挺多,不過也算實誠。講些道義。”
“哎!” 他歎口氣,然後搖搖頭又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有人能給他立塊牌子也好。你們也算是有緣分。”
“你小子有點良心,我也不妨告訴你,他叫張魁,弓長張的張,魁梧的魁,具體他的生年他自己都不知道,不過他死了應該有十年了,我也找了他十年。”
說到這,他的眼睛似乎有點泛紅。
那位前輩,和他肯定關係很近。
我接著問:“那叔,聽您介意思,您認識那位前輩?”
“何止認識,說起來他也是我的恩人,讓我再活一次的大恩人,張魁,他是我師父。”
“師父?”我十分震驚,“那,那位死在盜洞裡的屍骨是您的師父?”
侏儒點點頭,說:“因為我這身體,從小被父母遺棄,是師父把我養大,教我倒鬥的本事,我才能吃飽穿暖,活到現在。”
隨後,他還跟著講述了他師父的一些事。
原來十年前,他師父被他師叔叫走,就再也沒回來。
他苦苦找尋了師父和師叔十年,找了很多很多地方,依然杳無音訊。
最後他打聽到,有同行在四川接近藏區的一個巫女墓裡可能見過他師父。
他隻身跑到了四川,找尋巫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