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大概幾秒鐘。
周老二抱著兩棵砍倒的樹,往地上一扔。
喘口氣,嘲笑了一聲,說:“你瞧瞧,你瞧瞧。二爺我拍的沒錯吧。這些孩子,指定是用來喂這怪物的。還攔著我嗎?切!”
周老二切了一聲,一臉不屑的看了看我們所有人。
眼前的景象,就夠我們不忍直視了。
周老二還一副遭人恨的嘴臉。
我有些真的生氣的說:“二哥,你可閉嘴吧。對不對,你也不應該拍碎這骨架啊,害得我和師父好找 脊柱骨。”
“哼。你丫活該。”周老二冷嘲熱諷的說。
看他得意的樣子,我更是生氣,懟道:“不是二哥,你說誰活該呢,說我可以,彆帶上師父。最近吃了火藥啦,真是癩蛤蟆趴腳麵,不咬人惡心人。”
“嗨!江天!你丫說誰癩蛤蟆說誰惡心呢。”
周老二拎著工兵鏟氣勢洶洶,眼看就要過來。
我可不怕他,也直呼他的大名:“周成才,周老二,說誰誰知道。”
雖說我倆人平時打打鬨鬨的慣了,但這次,我們是真生氣了。
互相陰陽怪氣著懟著對方。
眼看是誰都不服誰,就要發展到動手的地步。
周老二像頭大象一般,就要衝向我。
劍拔弩張之時。
師父一下站在我倆中間。
冷狠狠的說:“閉嘴!你們倆人是想讓人看笑話是吧。想打架滾一邊打去。彆說是我胡躍進的人。”
師父自帶的威嚴,毋庸置疑,給人一直無形的壓迫感。
一個團隊,最怕的不是外敵,而是內訌。
好的團隊,既要外部堅硬無比,也要防止內部腐壞。
就我對師父的了解。
他最痛恨的就是內部不和。
況且,這裡還是趙山河和劉天明這些人在。
我們要是真打起來,真就讓他們笑話了。
說師父自己的團隊都帶不好。還想帶我們這個隊伍。
往嚴重的說,可能動搖師父在這個隊伍中主心骨的地位。
看著一臉嚴肅的師父,想想不可收拾的後果。
我再生氣,也不敢再動。
周老二也被師父這樣的氣勢鎮住,隻好又去砍樹。
看著我倆都作罷。
師父恨鐵不成鋼的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我們。
而是走到趙山河的身邊。
說道:“趙爺,瞧您這意思,您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您是怎麼知道這埋著五個孩子的。 ”
“嗯,知道。”趙山河深深歎了口氣。
似乎對此事很氣憤,但是也很無奈。
他拄著拐杖,往旁邊的石頭上一坐。
淡淡的說:“這次那周家老二說的倒是沒錯,這五個孩子是用來喂這個怪物的。也可以說是供養怪物的,如果沒錯的話,這個布局,是一個法陣。”
法陣?
趙山河的話,一下吊起我們所有人的好奇心。
師父很快想到了什麼,說:“趙爺,您的意思說這是獻祭的法陣?那這五個孩子,是用來獻祭的祭品?什麼陣法會如此殘忍。那個教派會用這種殘忍的陣法。”
師父問的,也是我們都想問的。
在我有限的知識裡。
類似“陣法”這樣的詞。
不都是道教佛教這類向善的宗教修煉法術,用來鎮壓邪祟鬼怪的嗎?
怎麼會是獻祭的法陣。
如果這不是什麼用來鎮壓邪祟鬼怪的鎮邪法陣。
而是非常殘忍的獻祭法陣。和我認知的完全反過來了。
那獻祭的話,肯定是用活人獻祭了。
說明,這些孩子可能是被活埋的。
那個教派會用如此邪惡之法,用這些可憐的孩子來獻祭,還是五個。
這太過殘忍了吧。
看著五個坑,我不禁為這些孩子心痛。
最後目光落在那些被周老二拍碎的骨頭上。
現在想想周老二拍的好。我都想上去拍兩下。
可是,那被拚接在一起的人頭和動物,何嘗不是被害者呢。
到底是誰做的,想要乾什麼。
如果這些人,設法陣不是鎮邪祟。
那就是要放出或者複活某種邪惡的東西了。
那剛才我們挖出怪物骨架,又在趙山河一步步的指揮下,挖出了這五具小孩屍骨。
是不是已經釋放出了某種邪惡的東西。
想到這,我不禁望向中間那個大坑,然後又看向趙山河。
他好像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