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大師仍然是鬼哭林見到時候的樣子,褪去了剛才瞬間的慌張,現在又是文質彬彬的模樣。
笑眯眯盯著我:“用問題來回答問題,這可不是一個好學生應該做的,你先回答我,然後再提問。”
清風大師並非壞人,雖然之前他出現在鬼哭林很可疑,但是現在再見麵,反而顯得之前在鬼哭林的相遇合理起來了。
而且我能破鬼哭林之局多虧了清風大師的提點,能夠從紅衣女孩他們手中全身而退,也多虧了他給我的盒子。
我清了清嗓子,點頭回答:“看出來了一點,臉無生氣,僵似傀儡,全身都帶著一種詭異的氣。
加上周圍都是用來封陰邪之氣的陣法,讓我自然的聯想到,這女人身體裡肯定是有啥東西的。
而且這女人雖然睜著眼睛,能動能說,從身上的氣息卻能感覺到,她未必是活人。”
清風大師笑眯眯的點點頭:“可你還是讓這個傻大個兒去拽了女人一把,是因為要賭百分之一的可能麼?”
“沒錯,雖然猜想,但隻要沒得到印證,就終究是猜想,在沒有危險的情況下,還是想測試一下。”
“經曆了那麼多事兒,居然還有這樣一顆心,還真是不可思議,隻要他人有百分之一的生機,就儘量施以援手,倒也有學問人的氣質。
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看好的學生。”清風大師說完之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接著臉色呈現出幾分嚴肅,凝視著女人:“這女人的身體裡,布滿了陰氣,被當做了養蟲的容器。
剛開始的時候,是這姑娘的丈夫找到我,說自家老婆久病不起,結果我看到這姑娘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死去多時了,隻是體內的蟲子操控著她的動作,算得上是為了宿主能夠正常提供營養的一種自保手段吧。
甚至讓她能繼續說話,吃飯等等,看起來跟常人無異。
當蟲子養成出來的時候,她會變成一張人皮,身邊的人也會受到影響。”
“之前在書裡看到過,穢屍養蟲術,蠱術的一種,蟲子在人的身體裡,吞噬人身上的氣,成為至陰至邪之物。
有一種說法,穢蟲出關日,先殺至親人,這蟲子出世之後,陰邪之氣外散,必然會影響至親,而且毒蟲出世,需活血作祭,再回到蠱師手中,被用作各種歪門邪道。”
壯兒聽著我和清風大師一唱一和的,也明白了一些,趕緊跑到我身邊,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的女人。
“那她身上的傷口,是咋來的?”
“蠱師所選之人,需是八字偏陰,命比較苦的女人,蟲子進入身體的時候,人還是活著的。
隨著蟲子在身體裡一點點成長,女人的身體會出現異常,類似人的抵抗力變弱,有的會出現感冒發燒久治不愈的症狀,有的身上奇癢難耐,生不如死,我們眼前的女人應該就是後者。
接著女人會悄無聲息的死去,叢生到死,或許隻是一瞬間的轉變,生命不在了,肉身卻仍然保持著生病時候的姿態,會吃飯睡覺,偶爾會說話,一直到蟲子長成。”越是說到後麵,我就越是心驚膽寒。
這些術法在書上看到的時候可能隻是一眼略過,但真看到受此折磨之人,再描述書中的文字,就難免起一身雞皮疙瘩。
而壯兒聞聽此言,卻已經是兩眼通紅,抹了一把眼淚。
“你……沒事兒吧壯兒?”我愣了一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