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吐出來的瞬間,我和壯兒全都愣了一下,三人麵麵相覷,接著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無奈說道:“嶽老師,你這玩笑開的有點大,搞學術,為了成仙是吧,成什麼仙?科學仙人?”
嶽老師也跟著一起笑,但是他的笑容之中,卻有三分無奈,三分冷。
我慢慢將笑容收斂了起來,深吸一口氣,不再去說這個話題,因為我知道,甭管這件事聽上去有多荒唐,嶽老師似乎是認真的。
這不是一句玩笑。
他一直在研究各種新奇的傳說,古怪的地方,邪門的存在,真就是為了這麼荒誕的理由麼?
看我不笑了,嶽老師認真的準備好紙筆:“好了,你可以跟我說說了,無名村都發生過什麼新鮮事兒。”
壯兒也說道:“是啊,我也好奇,那個紅衣女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那麼邪門的東西,我這輩子想都不敢想。”
而我靠在凳子上,組織了一下語言,問嶽老師:“關於我的事兒,你知道多少?”
“陳正給我筆記的時候,提過一些,你就從你爹出走半個月之後再次回來開始說起吧。”
我點了點頭,用了很長時間,才將村子裡發生的諸多事情跟嶽老師講完。
儘量講的完整,也沒啥隱瞞,因為我覺得嶽老師對各種術法的了解很深,他說不定能看到我看不到的東西。
一直說到酒足飯飽,從飯店出來之後,坐在車上,還在繼續說著。
轉眼之間,夜色已深,此時的夜晚還帶著幾分涼意,清冷的月光灑在大地上,如同一汪泉水。
透過車玻璃,照在我們身上,也是將我們的麵孔映射的有幾分慘白。
即便是在說著自己親身經曆的事兒,說到緊張的地方,我還是會汗毛倒豎,在這樣的環境下,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們就在車裡這麼坐著,車子並未啟動,嶽老師時不時的在紙上寫寫畫畫,時不時又看看天空,在思索著什麼。
等到我說完之後,嶽老師手捏著方向盤,輕輕念叨:“你小子……也不容易啊。”
我苦笑一下:“後麵的路,可能會更不容易。”
嶽老師在紙上寫下了紅衣這兩個字兒,問道:“對這個女人,你有啥看法麼?”
“這個女人其實沒那麼可怕,隻是比較擅長花言巧語,虛張聲勢罷了。
之前我一直以為這東西跟樂賢村的‘神明’有非常緊密的聯係,因為她總是在跟我強調什麼命運啦,因果啦之類的詞彙。”我皺眉說道。
嶽老師則是接茬道:“其實不然,她完全夠不上,與其說是或的下屬,不如說是張峰的一種保命手段。”
我點了點頭,對嶽老師的洞察力很是敬佩。
我想了很長時間才想明白的事兒,嶽老師竟然在一瞬間就洞悉了。
“沒錯,尤其是在我瞧見了陳正大師的筆記之後,更加確信了這一點。”我嚴肅道。
壯兒摩擦著自己的皮膚,剛才我講的事情雖然他都跟我一起經曆了,但在夜色的襯托下,他還是汗毛倒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