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趙無底感到了空前的壓力——儘管自己的奇經八脈被打通,周身穴道也都被激活,而且能用意念觀察病人的病灶在什麼地方,可是麵對於苗苗這樣一個“病入膏肓”且“遍體鱗傷”的病人,尤其還是艾教授治了三年都沒治好的超級病人,真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所以,她的期望值越大,趙無底的負擔也就越大,哪裡敢輕易答應她什麼,承諾她什麼呢?
“啊,是這樣的……”高依琳在一旁何嘗看不出趙無底惶恐不安的樣子,就趕緊過來解圍:“於苗苗是咱們回天中醫館的高級患者,利用受到超一流的待遇,鑒於此,我才答應患者本人的請求,答應更換主治醫生的,但也有個前提,就是需要將於苗苗的病誌移交到趙無敵的手裡,進行縝密周全的會診才能做出診療方案,所以,現在就請小於姑娘回家休息吧,說好了明天上午九點再來我們中醫館,然後開始治療的……”
“也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於苗苗雖然嘴上這樣說,但不知道為什麼,拉住這個小神醫的手就不想再鬆開了,開始還覺得是抓住了一捆救命稻草,但抓了一回忽然發現,仿佛抓到了可以開啟她康複大門的把手一樣,一旦鬆開,可能就再也抓不到了一樣……
“等一下吧……”偏偏在這個時候,趙無底卻又這樣說了一句。
“還等啥呢?”高依琳直朝趙無底擠咕眼睛,意思是,我好不容易把她給勸走了,你咋還留她呢,萬一像狗皮膏藥粘上了你,你可就輕易抖落不掉了呀!
“既然她已經來了,我就先給她診診脈,了解一下她的病情,也好對之後做出治療方案心裡有數……”趙無底嘴上是這樣的理由,但心裡卻是在於苗苗手拉住他的時候,他感受到的那種刺骨的冰涼——多好的一個姑娘啊,咋讓那個艾教授給治成這樣了呢?
既然這個患者這樣信賴自己,既然高依琳也同意更換主治醫生,既然注定是要明天真的給她治療這個幾乎是“不治之症”的老毛病了,為啥不趁機徹底了解一下她到底得的是什麼病,也好趁她回家的這一個晚上,自己多做些功課,最好是從神醫爺爺那本《無底新編》裡找到類似的病例,回頭有的放矢,形成一個針對性很強的十拿九穩的治療方案啊……
“太好了,小神醫就是小神醫,我就知道我的選擇沒錯嘛……”一聽這個帥氣的小神醫居然現在就要給自己“把脈”了解自己的病情了,於苗苗高興得兩個蒼白的臉蛋兒上,居然有了些許的紅暈!
“來吧,咱們坐下來,我給你診脈吧……”趙無底說是要診脈,其實就是想近距離地好好用意念將於苗苗身上的病灶都給找出來,這樣的話,也好知道如何對症下藥,製定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診療方案來。
於苗苗當然願意配合,立即按照小神醫的指引,走在了桌子旁邊的一個凳子上,看見小神醫從一個隨身攜帶的老舊的出診箱裡,拿出一個從未見過的老式脈枕,放在了桌子上,她立即乖乖地將自己的手腕子放在了上麵,就看見小神醫也坐了下來,開始有模有樣地給她診脈了……
趙無底則閉目凝神,動用意念,從她手腕子上的脈搏開始暗自遊走,試圖從這一點開始,在沿著她的奇經八脈,將所有的致命病灶都找出來……
之前隻是浮皮潦草地用意念觀察到了她的五臟六腑還有奇經八脈有各種問題,現在是坐下來,通過診脈來獲得她病情的信息,差不多很快就一目了然了……
與其說眼前坐著的還是個麵色蒼白有氣無力的女人,不如說她已經是個“活死人”了,各種臟器均已衰竭,勉強靠一種特殊的藥物維持運行,趙無底敢打賭,隻要她停藥,立馬就吃撐不住,不出三天,就會氣儘身亡!
“您現在在服用什麼藥?”趙無底忍不住這樣問了一句。
“就是艾教授給我配製的定魂丹呀!”於苗苗不假思索,直接這樣回答說。
“藥在哪裡,什麼配方……”趙無底一聽這個藥名,就皺起了眉頭——定魂丹?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了,就這樣問了一句。
“配方我不知道,但今天我一下子開了半個月的劑量,就怕你一時半會兒治不好我的病,也好應急用的……”於苗苗邊說,邊從她的大背包裡,拿出一副藥來遞到了趙無底的眼前。
趙無底沒用手接,隻是靠近了用鼻子一聞,立即對於苗苗說:“你每天服用幾副這樣的藥,在什麼情況下服用這樣的藥?”
“每天不定時服用,隻要我的身體感到極度不適,就要服用一副,但由於這個定魂丹一副就好幾百塊錢,所以,我養成了習慣,每天隻服用一副,儘管身體有些難受,但還是要儘可能地堅持……”於苗苗如實回答,她服藥的劑量和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