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人家沒追究您吧?”趙無底一聽,果然自己的擔心有必要,立即這樣問道。
“那是好多年前了,我在上邊正在花灑,忽然聽到下邊有個女人在高聲喊,喂,乾嘛哪,你尿到人家頭頂上了……”寬叔活靈活現地描述說。
“您咋回答呀?”趙無底立即來了興趣。
“我一看,原來是林場食堂的黃大姐,是個缺男少漢的寡婦,早就表現出對我的興趣了,一定是來這裡找機會套牢我的,所以,我一聽是她在下邊喊,就對她喊,對不起呀,沒看見下邊有人啊……”寬叔居然描述了這樣的場景。
“這個黃大姐聽了咋說呢?”趙無底一下子就進入了情況。
“她聽了立即朝我喊——沒看見就可以隨便往人家的頭上拉屎撒尿啊!”寬叔還特地勒細了嗓子學那個黃大姐的腔調。
“您聽了咋回答的呢?”趙無底越發覺得有趣了。
“我就回答,你說吧,你想怎樣……她聽了居然說——你必須賠我……我就問,咋賠呢?她就說,陪我睡一覺就算是賠了……”寬叔居然連這個都敢描述出來給趙無底聽了,說明他已經不忌諱什麼了似乎。
“寬叔咋回答她的呢?”趙無底忽然覺得,寬叔似乎已經不把自己當外人了,不然的話,不能這樣講述當時的情景吧。
“我一聽她果然就是衝這個來的,立即對她喊:我把這個月的工資賠給你吧,陪睡就算了……”寬叔則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黃大姐聽了咋回答呢?”趙無底很想知道,這個惦記上寬叔的黃大姐聽了寬叔這樣的回答,會做出什麼樣的回應……
“還能咋回答,罵了我好幾個挨千刀的,就悻悻地離開了……”寬叔終於講出了這次“意外”的結局。
跟寬叔這樣對話之後,趙無底的心裡似乎踏實了一些,仿佛感覺到,寬叔講他的故事,未必像於越隆說的那麼枯燥無味吧,但是撒個尿,寬叔就講出了這樣一個有趣的經曆,等到他講他的人生經曆的時候,一定也不失精彩,頗有趣味的吧……
跟寬叔在小木屋外的回廊有說有笑“瀟瀟灑灑”地方便完了之後,回到小木屋裡,就開始分享那些山貨野果,吃了一陣,居然有了飽腹感,趙無底就說:“好了寬叔,我吃飽了,您現在可以講您的故事給我聽了。”
“你確定認我做你的師父跟我學開車學武藝了?”寬叔沉了一陣,突然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那您也確定收我這個徒弟跟您學各種您會的本事了?”趙無底沒直接回答,而是靈機一動這樣反問了一句。
“嗯,反問得好,咱倆問題的答案,就都等到我的故事講完之後,再做最後定論吧……”寬叔很喜歡趙無底這樣的反問,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您能告訴我,您的故事大約能講多久嗎?”趙無底還是沒忍住,這樣問了一句。
“現在快中午了吧,我估計,天黑前咋地也講完了……咋了,你現在就覺得會堅持不住了?”寬叔再次這樣疑問道。
“不不不,我有還以為您真能一口氣講他個三天三夜呢!”趙無底這樣不好意思地回答說。
“假如我真的摟不住閘,真就講他個三天三夜呢?”寬叔還半開玩笑地這樣問了一句。
“那我就洗耳恭聽他三天三夜!”趙無底立即痛痛快快地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放心大膽地講我的故事了……”寬叔似乎很喜歡趙無底這樣的性格。
“講吧,您講多久我就聽多久,保證中途不打斷您……”趙無底再次保證說。
“嗯,那就試試看吧……”寬叔說完,沉默了一兩分鐘,才緩緩地講起了他的曾經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