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個時候,雷豔芳將做好的早餐端了進來,也就打斷了趙無底想繼續追問伍佰強身世的話題……
吃完早飯,雷豔芳支走趙無底去收拾碗筷之類的,單獨跟師父伍佰強說話:“感覺好些了吧?”
“好多了,本來以為這次死定了,想不到,死裡逃生又活過來了……”伍佰強這樣回答說。
“到底是誰要置師父於死地呢?”雷豔芳也想搞明白,是誰給師父下了這樣的狠手。
“唉,別提了,可能是我在年輕的時候欠下的孽緣太多,積重難返,現在都開始找上門來要我去一一償還吧……”伍佰強卻給出了這樣的答複。
“所以您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任由他們將您活活給折磨成這樣?”雷豔芳不可思議地這樣問道。
“俗話說,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師父自打背井離鄉逃離現實之後,一直覺得指不定哪一天,舊賬就會找上門來,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誰想要師父的命,隻管拿去好了,絕不吝惜絕不反抗……”伍佰強似乎將什麼都看破了一樣,這樣回答說。
“師父啊,聽說您被害的消息之後,我的心裡疼得要命,看到您死在破廟裡,被幾條死狗圍著等著分食的時候,我都沒法形容當時痛心疾首到了什麼程度,還好我帶來一個小神醫,用神奇的手段將師父從閻王殿裡一把給拽了回來……不然的話,我真覺得師父離世會連我的魂靈一起帶走……”雷豔芳痛切心扉地描述自己對師父遇害後的心情。
“謝謝你這樣關心師父,也謝謝那個小神醫救了師父的命……”伍佰強這樣回應說。
“師父不必謝我,要謝就謝那個救了師父一命的小神醫吧。”雷豔芳趁機將話題扯到了趙無底的身上。
“當然要謝他的救命之恩,隻是現在師父身無分文一無所有,拿什麼謝他才好呢?”伍佰強這樣回答說。
“不用錢物來謝他,隻要師父收他為徒,教會他渴望得到的功夫,也就算是答謝他的救命之恩了……”雷豔芳急忙將這樣的宗旨給說了出來。
“可是師父早就發過誓,不再收徒更是不再教授那些功夫給任何人了,現在咋能壞了這樣的誓言和規矩呢?”伍佰強還這樣強調所謂的規矩。
“規矩都是人定的,假如沒有趙無底救了師父一命的話,師父定的規矩又算個什麼了呢?”雷豔芳居然提出了這樣的質疑。
“假如他覺得救了師父的命,就要以壞了規矩為前提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的話,隨時隨地可以拿走師父的命,師父絕無一句怨言……”伍佰強依舊執著於這樣的堅持中,不肯鬆口……
“師父啊,您咋能說出這樣的話呢?他既然救了您的命,哪能還要挾拿走您的命呢?”雷豔芳立即這樣糾正師父的說法。
“既然他不想拿走我的命,那我命中注定不能聽從他的意願,將已經封口的事兒再給打開,壞了規矩還不如直接要了師父的命呢……”伍佰強再次表達了自己的堅持到了什麼程度。
“師父啊,聽您這樣說,算是把我難住了……”雷豔芳一聽伍佰強如此執拗不肯答應教趙無底功夫,心裡別提多別扭了,回頭咋跟趙無底解釋和交代呢?
“你不用為難,待會兒我直接對他說明原因,他若是理解,那就什麼都好說,若是不理解,師父可以把命交還給他,抑或是當著他的麵兒,自行了斷……”伍佰強為了表達自己的決心,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好了好了,咱們現在不說這些了,換個說法吧,假如師父不能收他為徒,教他功夫,那師父病好之後,能不能先將功夫教給我,然後再由我教給他呢?”雷豔芳一聽伍佰強如此執著不肯壞了規矩,也就不再強求他,直接這樣提議說。
“這個……恐怕也不行吧……”伍佰強一聽雷豔芳又提出了新的想法,遲疑了一下,直接這樣回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