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你又遭遇了什麼呢?”趙無底感同身受地這樣問道。
“就這樣,我風餐露宿,晝伏夜出,轉走小路山路,按照太陽升起落下的位置來判斷大概的方向,朝向呼倫貝爾大草原的方向,每天前進十幾公裡,忽然發現,自己帶的東西完全吃完了,山裡的野果之類的已經無法果腹,但又不敢到山下的村子裡去,生怕被人家認出來是通緝犯給扭送到相關部門,所以,隻好忍著,等到夜幕降臨的時候,跑到山下農戶的地瓜地裡,拔出幾株地瓜,泥土都沒擦乾淨,就囫圇著啃咬吃下去……
“然後再多挖出幾個揣在懷裡,然後趕緊離開,生怕被人發現,逮住自己那可就糟了……
“就這樣沒日沒夜地朝著那個大概的方向走了不知道多少天,有一天在山裡發現一片平靜的水域,到了岸邊當鏡子一照自己,嚇了一跳——天哪,自己咋跟野人差不多了呢!趕緊喝了幾口水,洗了幾把臉,但我沒辦法將一路穿山越嶺轉走林間險路刮破的衣服給整理好,隻能保持這樣的狀態,繼續晝伏夜出地朝既定的方向前進……
“直到有一天,我正貓在一個山崖縫隙中睡覺呢,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哼哼聲,明顯就是受傷了才會發出那樣的聲音,我被驚醒之後發現,這個時間正好是中午時分,正是我不該暴露身體的時候,所以,一直貓在那個山崖縫隙中不敢出來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兒……
“可是那個女人的痛苦聲越來越大,就好像她很快就要死掉了一樣,弄得我心煩意亂,就好像我不出去救她,她就死定了一樣,但假如我出去救她,也許我就死定了吧……
“我就捂住耳朵不去聽她叫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叫聲具有穿透力,無論如何我都無法躲避她求救的聲音,這樣持續了差不多半個來小時,我終於無法忍受自己這樣殘忍地見死不救,也就小心翼翼地從那個懸崖縫隙裡出來,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會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受傷了,為什麼沒有同伴來救她,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我漸漸靠近目標,終於看到了在十幾米外的一個石砬子下邊,看見了一個掛在下邊樹杈上,衣裳都被劃破,露出許多白肉的女人——她這是在砬子上邊采集什麼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摔成這樣的吧——看樣子摔得不輕啊,不去把她從樹杈上給弄下來,可能時間長了就會昏死過去,那樣的話,也就更不會有人發現她,救治她了吧……”
伍佰強講到這裡,忽然又停住了,似乎發現這個女人對於他又是一次命運的轉折一樣。
“這個女人成了你的救命恩人?”趙無底情不自禁這樣打斷了伍佰強……
“什麼救命恩人呀,我可被她害慘了……”伍佰強卻這樣來了一句。
“為什麼呀,你不是救了她一命嗎?”趙無底不可思議地這樣問……
“唉,彆提了……”伍佰強歎了口氣,接著往下講……
原來,伍佰強反複確認肯定周圍沒有彆人的情況下,終於走近了她,到了跟前還小聲地問她:“你這是咋了呢?”
“我上山采藥,一腳踏空,就掉了下來……”這個看上去村婦打扮,三十歲上下的樣子,衣服似乎被樹枝給刮開,差不多把半個身子都露在外麵,卻自己動彈不得的女人給出了這樣的解釋。
“你沒有同伴一起來嗎?”雖然伍佰強如履薄冰地試圖出來救她,但還是被她那暴露出來的身體給吸引了眼球,情不自禁就演了一口吐沫,對女人的各種渴望似乎也就情不自禁地萌發出來……還好伍佰強都給抑製住了,還能這樣問她。
“沒有啊,就我自己,我爹重病在身,需要幾味特殊的草藥救治,我到處都買不到,就獨自進山來采藥,剛才在砬子山發現了那種草藥,我就上去采摘,結果一腳下去踩空了,就掉了下來——你快點救我下來吧,我一點兒都動彈不得了……”
“你——不介意我碰你身體吧……”伍佰強是想救她下來,可是他感覺有點無從下手,因為她的上半身差不多都露在外邊了,想救她下來,就一定要觸碰到她的身體,所以,伍佰強小心翼翼地這樣問了一句。
“介意什麼呢,我的小命都快沒有了,啥都不介意了,你快點兒救我下來吧,我會重謝你的……”這個女人馬上這樣回答說……
“不用謝,正好趕上了,舉手之勞而已……”伍佰強這才沒了後顧之憂,上前來,抱住她的身體往上托舉,將她掛在樹枝上的衣裳給拽下來,這下可好,人是從樹枝上給托舉下來了,可是她的上衣徹底掉了下去,整個上身都暴露在伍佰強眼前了,那個時候正好是中午,陽光明媚,照在她的身體上,顯得特彆的刺眼,弄得他都有點把持不住了……
“我的衣服都被刮爛了,你先脫件衣服給我遮體吧……”這個女人這樣請求說……
“那我先把你放在地上行不?”一聽她這樣說,伍佰強覺得必須把她放下才能脫掉自己的衣服吧,就這樣跟她商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