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說,你愛的人都離你而去,你恨的人也都死絕了嗎?咋又冒出一個要置你於死地的人呢?”趙無底這樣回答說。
“我恨我的人都死絕了,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還記得是誰殺了郎嘉茵還有我妹妹伍佰芝還有她同學鄭甜甜吧……”伍佰強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是那個高中生馮贇呀,這個我記得,他不是被鄭甜甜的父親鄭慶國拿出鐵證舉報之後,被繩之以法,最後執行槍決了嗎?難道他沒死?”趙無底這樣驚異地問道。
“他當然死了,他身背至少三條生命——因為郎嘉茵當時已經有孕在身,應該算是三條半人命,所以,公審他之後,誰都沒法保住他的狗命了……”伍佰強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那後來又是誰對你窮追不舍,非要除掉你不可呢?”趙無底的的確確猜不到是誰了。
“馮贇是被嚴懲了,用他年輕的狗命去抵償另外幾條年輕的生命去了,但他的父親馮斌,卻將這筆仇恨記在了我的頭上……”伍佰強說出了這樣一個人物來。
“馮斌?”趙無底還是頭回聽到這個名字。
“對呀,就是將馮贇養育成專橫跋扈殺人不眨眼的魔王的父親馮斌啊——馮贇被抓捕歸案並且供認不諱並且被宣判死刑之後,這個罪惡的父親受到了沉重打擊,因為馮贇是他的獨苗,似乎他再也沒有能力再為馮家嗣後了……
“所以,也陷入到了極度的絕望中,儘管也受到了一定的法律製裁,但卻因為他的各種關係和打點,讓他本人免於牢獄之災,但他的商業帝國卻因此快速崩塌,不到半年的工夫,他這個億萬富豪就宣布破產……他本人也漸漸淡出人們的視線,愣是消失了三五年的時間……
“忽然有一天,在鎮裡的招商引資會上,忽然出現了馮斌的身影,用了最高的價格競標拿下了鎮裡一個上億的投資項目,這個馮斌一下子又活了過來,沒幾年,又在當地混得風生水起,連縣長大人見了他都要敬畏他幾分的程度了……”伍佰強講出了這樣的經過。
“於是,他就開始尋找你的下落,要為他兒子馮贇報一箭之仇了?”趙無底覺得應該就是這樣的來龍去脈。
“事情也是該著,還記得我給鎮裡的辦公室主任鬼子劉打過一個電話,知道了家裡的情況,得知其他親人都沒了,就剩下一個蘇媽,就想急忙將好消息告訴娜仁托婭,可是回到草原的時候,娜仁托婭和我兒子早已被狼群給禍害了,我隻能是帶著娜仁托婭和我兒子的骨灰回到鎮裡去見唯一幸存下來的蘇媽……
“但蘇媽為了不給我添麻煩,選擇了自儘去到那邊陪女兒和外孫去了,我從此失去了所有的親人……也正是我那次回到鎮裡,才被馮贇的父親馮斌給發現,得知我還活著,就開始派他手下對我進行盯梢和跟蹤……”伍佰強講出了自己被馮贇的父親馮斌發現的過程。
“您當時沒感覺到被馮贇的父親馮斌給發現嗎?”趙無底這樣擔心地問道。
“開始還真沒覺得,因為那個階段我有點魂不守舍,整個人仿佛行屍走肉一樣,所以,對什麼都十分木訥遲鈍,直到我遇到了青林道長,被他醍醐灌頂開蒙點化之後,才一下子清醒過來,也才發現,總有一些形跡可疑的人不遠不近地跟隨我,但由於那之後我一直跟師父在一起,那些人沒敢輕易對我下手,似乎知道青林道長的厲害,也就不敢對我怎麼樣……
“至於後來我學會了易容術之後,但凡發現有人跟蹤我的時候,我就變換一下模樣,愣是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伍佰強給出了這樣的回答。
“那,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你下手的呢?”趙無底想知道,馮贇的父親馮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迫害已經出家做了道士的伍佰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