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已入秋,但正午時分,行走與陽光下,卻仍有些燥熱。
汗水一滴一滴的從吳翰林的臉頰上滑落,滴落在路邊的石頭上,發出啪啪的碎裂聲,聲音不大,但在這寂靜的環境中卻是異常的刺耳。
往年的今日,這裡本是最為熱鬨的地方,但是此時,此地卻隻有他一人。
在他的麵前不足三百米的地方有著一片林子,不深,但卻極其的陰暗,仿若在它的上空,始終籠罩著一片常人無法看到的烏雲一般,遮擋住了所有的光線。
穿過那片林子後,便是地獄之門的所在。
吳翰林凝視著那片林子半晌後,忽而將肩頭的背包扯了下來,從裡麵掏出一個酒壇,拍開封口後,吳翰林一仰頭,將壇中的烈酒儘數的灌了下去。
當最後一滴就入喉之後,他猛的發出一聲長嘯,狠狠的將酒壇摔了出去。
啪!
爆裂聲在林中響起,卻沒有驚飛一隻飛鳥。
是啊,這林子裡連蟲子都沒有,怎麼會有鳥兒呢!
摔碎酒壇後,吳翰林再次將腳邊的背包撿了起來,從裡麵掏出了一個盒子,似是經曆了太多的時光,這盒子已然看不出原本的顏色與材質了。
噹!噹!
鎖扣彈開,發出兩聲悶響。
在盒蓋被打開的瞬間,隻見一抹寒芒閃過,一柄玄鐵築成的闊刀赫然出現在了吳翰林的眼前。
雖同樣經曆了無數的時光,但這柄闊刀卻是鋒芒依舊,在烈陽下,閃動著寒光,同時也散發出一股懾人心魂的淩厲銳氣!
吳翰林定了定神,伸手握住刀柄,將其從盒子中提了出來。
闊刀極重,但在吳翰林的手中,卻如同鴻毛一般。隨著他手腕的翻轉抖動,闊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又一道優美而危險的弧線後竟是發出了一聲虎嘯般的刀鳴。
刀鳴響起的瞬間,吳翰林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般,好似與這柄闊刀融為一體了一般,散發著劈山斷海的霸氣。
“喝!”
吳翰林持刀而立,陡然發出一聲斷喝之後,便猛的向前踏了一步,從陽光中走出,邁入陰暗之中。
原本的熱氣在這裡陡然變成了寒氣,不斷的侵蝕著吳翰林的每一寸肌膚,吳翰林卻若未覺,隻一步一步的超前走著,步伐堅定,從容。
不多時,他已走到林子的邊緣,他沒有絲毫的停留,抬腳便踩在了鬆軟潮濕的落葉之上。
寒氣,在這裡變得更濃了幾分,耳邊的風聲似是夾帶著幾聲異樣的聲響,似鬼哭,像狼嚎,更像獸吼。
這些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又很清晰的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吳翰林的眉頭皺了皺,握刀的手也捏的更緊了一些。
忽然!拂麵的冷風中忽然夾帶著一縷血腥氣。
吳翰林的腳步不由的慢了幾分,神色也愈發的凝重警惕了起來。當他再一次的緊了緊手中的刀後,便順著風吹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隨著他的不斷前行,光線也愈發的昏暗了起來,就連空氣,也似乎被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好像是被稀釋後的血。
約莫一分鐘後,吳翰林的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