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把菲菲也帶走吧。”
張墨心裡其實有點厭煩蕭明菲，但是唐芊芊都這麼說了，他也隻好點頭。
三人走出去，張墨一如既往的走得悠閒，唐芊芊並排走著，蕭明菲隻是默默的跟在後麵，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現在的張墨，對於蕭明菲來說，已經變成了一個隻能仰望的人。
走出KTV在路邊打車，外麵車水馬龍的氣息才讓蕭明菲有了幾分重回人世的感覺，不真的麵對這種場麵，無法體會那種刺骨的寒意。
“張墨，馮肖他們會怎麼樣，王浩真的要斷一隻手嗎？”唐芊芊站在張墨旁邊，輕聲問到。
張墨想了想：“大概會吧，我也不太清楚。”
唐芊芊不禁有些憐憫：“其實你一句話就能救他們，感覺你現在越來越不像以前的你了。”
張墨長長的歎了口氣：“是啊，我一句話就能救他們，但是我一句話都不想給。”
“你覺得我殘忍嗎？見到路邊的流浪狗，我依舊會給它們遞上幾根火腿腸，遇到受傷的小動物，我也同樣會幫它們治療。我從不吝嗇我的善意，但是有些人，真的不配。”
每一個心裡都有一個完美的烏托邦，但是那畢竟隻存在於想象中，殘忍也好卑鄙也罷，現實就是如此。
這一世回來，張墨就是要守護屬於他的東西，在這種時候，憐憫往往最沒用。
“現在的我，真的讓你感覺很陌生嗎？”張墨偏頭，看向唐芊芊。
唐芊芊思索數秒，最終搖了搖頭：“感覺你好像經曆了很多東西，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我無法評判這種變化的好壞，我隻覺得，你好像偉岸了很多。”
張墨不禁笑到：“那你有沒有認真考慮一下做我女朋友的事？”
唐芊芊臉上飛上一抹紅霞，在夜色燈火的映襯下分外好看。
“好啊。”
短短的兩個字，卻讓張墨那顆早已古井無波的心亂了跳動的節拍。
哪怕是當年突破仙尊，也不如此刻心緒難平。
“真的？！”
唐芊芊臉上更紅了，嗔怪的哼了一聲：“難道還要我說第二遍？”
上一世，兩人雖然相互暗戀，但是始終沒有確定關係，而這一世，終於圓了張墨的一個遺憾！
那胸腔中奮力跳動的心臟，在這時候居然幻化出了另一個心臟的虛影，逐漸凝聚成實質，跟隨著張墨的心臟一同跳動。
張墨隻覺得心跳越來越快，朦朧間唐芊芊的紅唇是如此誘人，他緩緩湊近，想把這唇瓣輕輕含住。
唐芊芊也閉上眼，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可就在這時候，背後傳來一聲不合時宜的咳嗽聲，把這氣氛完全毀了。
唐芊芊慌張無措的睜開眼，把張墨推開一點，臉上的紅霞都飛到了耳根。
張墨扭頭看向後麵的蕭明菲，那眼神簡直要殺人！
“你乾什麼！”重生以來，這還是張墨第一次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蕭明菲簡直要嚇哭了，顫抖著舉起手指向路邊：“車打到了。”
張墨捏著拳頭，深吸幾口氣，總算是把怒火給壓了回去。
“你，坐前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