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碰了一杯紅酒,細細品味著,不再是高一仁那招牌的喝酒法。
突然,這個餐廳裡來了兩位亞洲人,然而,一開口高一仁就知道了他們是,自己老家黃河對岸的老鄉煤老板級彆的人物。
一老一少,高一仁一看在笑著,他們不是夫妻,他們不是父女,那麼他們也應該不是情侶?
這個五十來歲的男人顯出了暴發戶特有的氣質,動不動就將手表放出來,車鑰匙放出來,美女放出來,不“女兒”放出來。
這個小美女看上去絕對沒有王昭莉歲數大,不一會兒,高一仁的判斷就明了了。
他們互相親昵著,小美女的眼神真他媽的魅惑這個老家夥,他們暗送秋波,可笑的是,真是我們的這個世界的奇葩!
為什麼很多外國人來中國都覺得很是意外小美女們都與老頭廝混?
爺孫不是爺孫,父女不是父女,美與醜明顯對比,金錢的腐蝕才是最佳的答案!
這又管你屁事死老外?小美女們會給你這樣的反嘲諷。
這一老一少已經被人們的眼神掃描著,這也許就是文明國家所謂的看熱鬨。
人家看熱鬨是很低調的,我們看熱鬨看不來個魯迅的社戲雜耍,我們是不歇心的。
畸形的一種心理病態,或是變態,要不然魯迅大師棄醫從文,我們應該一目了然了吧!
“哥哥,回頭了,那個小美女有我美嗎?”王昭莉微笑著說。
“你以為我看的是小美女,我是在看那個老男人的,他們真是一對奇葩!”高一仁微笑著說。
其實,高一仁完全不要轉過頭看,也就在他們隔一桌的位置上,而且他們的談話高一仁聽的清清楚楚。
小美女喋聲喋氣地說:“老公,我要買下那座樓好嗎?還有那個魚身獅頭的玩意兒。”
“好的,好的,一整個太平洋我都能買下。”明顯老男人放低了說話的聲音。
看來他們也是胡吹帽撂的,在某種程度上,他們與這個高雅的環境格格不入。
我們的世界裡滿地都是驢打滾兒,暴發戶,真是奇葩朵朵開!
驢打滾兒,就是我們的生活沒完沒了的追逐眼前利益,以至於翻不起偉大的身。
房子有了要車子,孩子還沒有,又要追逐票子,子來子去,最終老驢臥垛打滾兒,翻不起來了。
因為,美好的時間逝去了,再者,你聽說過時間等人嗎?
暴發戶呢?你們懂得,不是他媽的買豪車就是買小美女,買這買那,最後買的真剩下了一些錢,當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時,已經為時晚矣!
高一仁突然打了個激靈,難道自己也是暴發戶嗎?
“哥哥,我們走吧!”王昭莉結完賬拉起高一仁走了。
“都是中國人吧?”一個日本人問一個美國人。
“是的,那兩個代表中國的現在,那兩個則就代表中國的未來。”
“什麼意思?”
“老頭和小女孩,你說能長久嗎?最起碼還得年齡相近呀!要不然,後代怎麼會有強壯的身體和機靈的腦袋!”
“我的天你分析的很透徹嗎?”
“不透徹,轉基因食品正在禍害他們的未來!”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他們也沒有未來了?”
“閉嘴,誰給你這樣說了。我們還是談一談小鳥島。”
他們嗬嗬地笑著,笑的那麼的詭異和陰險。
從一個人的言談舉止,你就可以看出這個國家的大體,高一仁一直這樣認為!
高一仁真想透視人心,看一看人們的心靈最深處的東西,可他還是要提高透視境界。
王昭莉緊緊地牽著高一仁的手問道:“你說我們兩個像不像夫妻?”
“當然像了,我又不是那個老頭,你又不是那個小美女?”高一仁看著王昭莉的眼睛微笑著說。
他們不知不覺就走回了情侶酒店,回到房間裡。
王昭莉含情脈脈地看著高一仁的眼睛問道:“如果你那樣老了,你會不會也選擇那樣的小美女呢?”
這話問得高一仁一時沒有回答,他猶豫了一陣子說:“我想我不會!”
“那麼,你為什麼要猶豫呢?”王昭莉看著高一仁的眼睛問道。
“我覺得中國的未來是有希望的,一定是美好的。”高一仁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