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很是融洽,一家人談笑風生,韓驍時不時接上幾句,也引來滿堂歡笑。
但他的關注點不在這些談話裡。
裴一枝的關注點在他身上,而他的關注點在裴南康那裡,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裴南康,他與往常沒什麼不一樣。
碗裡的湯沒了,傭人走上前,裴南康擺手,“不用了吳媽,你也去吃吧,我自己來。”
傭人退下,裴南康拿著碗起身,看起來頗有好家長的樣子,可當他起身離開椅子的時候,在他解開扣子的手腕處。
韓驍再一次看到了血,那傷口藏在他的紋身裡,血掛在上麵,若不是韓驍眼尖,料誰也不會發現。
當裴南康回來的時候,那袖子已經滑下去,把傷口蓋住了。
腰上有血,胳膊上有血,莫非他與人發生了搏鬥?可看他的樣子,很是愉悅,紅光滿麵,怎麼也不像剛經曆了一場打鬥。何況他畢竟也不是個年輕人了。
正不時瞥幾眼往那看的空擋,坐在韓驍一旁的裴一枝悄悄湊上韓驍耳朵:“老對著我爺爺看什麼呢?他身上有花兒啊?”
韓驍桌子底下在她腿上揩了下油。
裴一枝踩他的腳還以顏色。
韓驍又揩了一下,這次還輕輕捏了捏,絲襪的手感很棒。
裴一枝瞪他,敢怒不敢言。
眾人偶聊著生意上的事,裴南康一一作答,儼然家主風範。
慈寧山裴家不止這一棟居處,裴家也不止這幾個人,其他人在自己的地方各得其樂,裴南康也懶得強製。
他好像一直不太在意他的那些生意,都是交給孩子或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打理,韓驍不知道裴家有多少人,但他知道裴南康是絕對的一家之主。
且這個家主沒有人反對,裴家人好像人人都那樣威嚴,又不驕不躁。
裴一枝不一樣,她又來搗鼓韓驍了,就在吃完飯韓驍一個人躺在床上靜靜發呆的時候。
這是裴南康特意為他準備的客臥,窗戶正對著裴家彆墅的後山。
“小壞蛋,乾嘛呢?”裴一枝換了身衣服,負手走進來。
韓驍手撐著腦袋,定睛一看,隻見裴一枝換了條短褲,居家的那種,上身一個白色的薄毛衣,慵懶的頭發梳在腦後,看起來很有一股小女人的風味。
“想你來......寵幸我。”韓驍笑道。
“那寡人要把你綁起來。”裴一枝湊到他身前,屈身,兩手放在床上,盯著他。
“怎麼,S. M我?”韓驍挑眉。
“不,我要拷打你,逼你說出你的秘密。”裴一枝捏住他鼻子。
韓驍拿住她的手,輕鬆把她翻到床上,居高臨下看著她道:“那我對你屈服了以後還能調戲你嗎,你以為我傻啊,調戲你多好玩。”
裴一枝不甘示弱道:“怎麼,你在撩我嗎?”
她學著像韓驍手撐在腦袋上,眼睛眨一眨看著他,穿絲襪的大長腿擺來擺去,不時蹭上韓驍的腳。
韓驍皺眉,也如此撐著腦袋,“嘶”一聲,刮了下她的鼻子,“我告訴你哈,你再誘惑我,我當場就範你,門不關的那種,讓你家裡人都聽到你的......”
裴一枝一愣,突然小手掐上韓驍的脖子,“你說什麼?你個混蛋,你讓我就範?看我不掐死你......”
她作著殘忍狀,使勁壓著韓驍。
這點力道根本不能威脅到韓驍,韓驍聞著她身上馥鬱且不刺鼻的香味,鼻子一路嗅上去,就要碰到她的酥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