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兒......”嚴青石的聲音更沙啞了。
“師傅,我應該去。”韓驍堅定道。
“我要把父親救出來,我要去祁連山。”他繼續道。
“但你需要一把鑰匙,雖說那裡已無太多司馬氏,但要想跨進司馬氏的大門,你還是要拿到那鑰匙,否則為外人來說,誰也都無法進入。”景風在此刻忽開口,他的聲音竟然也有些顫抖。
他沒看韓驍,隻是看著手裡的煙。
“鑰匙?”韓驍不解道。
“嗯。”景風蒼然看向他。
“那我要怎麼拿到那鑰匙?”韓驍急切問。
“......司馬氏大門鑰匙隻有兩把,一個在司馬氏家主手裡,還有一個......青峰山最深處有個地方,我一直沒有說,那是司馬氏的祖墓,另一把鑰匙就在那裡。”嚴青石道。
“我該怎麼拿到呢?”韓驍嘴唇乾裂著道。
他喝了很多水,可他的嘴唇還是乾裂的。
“司馬氏古墓不同尋常,需要血才能踏出第一步,目前世上隻有兩個人的血才能啟動那青銅的機關,一個是你父親,另一個就是你。”嚴青石低聲道。
“......那司馬氏的古墓,為什麼我和父親......”韓驍驚疑道。
他忽然感到了一種深淵。
他隻是站在深淵頂上,以為看到的就是整個世界了,可他不知道,深淵裡,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麵目。
“因為韓家......”嚴青石頓一下,繼而道:“因為韓家在上古時候與司馬家有著數不清的淵源,那個時候,韓家與司馬氏如今的地位都不像現在這樣。”
韓驍腦袋裡轟然,這是他怎麼也想不到的。
自己家族裡的事,他竟也是絲毫不知。
這世界究竟還有著什麼秘密呢?
他沉默了,又沉默了。
沉默的同樣有嚴青石和景風。他們似乎都在思考著什麼。
他們沉默,沒有一點表情上的變化。
但是——
洞口的兩個人,其中一個又一次無聲的笑了。
他這次的笑更明顯,簡直是控製不住才笑出來的!
這兩人背對著洞裡。
這一切仿若都是一場陰謀。
他們好像一早就知道韓驍要來這裡。他們好像一開始就知道韓驍的血可以打開那古墓,他們也好像更早就知道韓驍的父親已經被司馬氏控製住了,他們還好像很篤定一件事,那就是韓驍為了救父親,一定會去拿那把鑰匙。
於是他們,洞口的兩個人不動聲色地笑了,就像捕魚的人親眼看著魚慢慢鑽進他們網中那樣的笑。
他們知道一切,而那對他們來說簡單的一切,隻是現在借嚴青石的口說出來而已。從這老人口中說出的話,那孩子,韓驍,定然不會懷疑。
“那如果我要救父親,必要先進司馬家,而進司馬家,則必先要拿到鑰匙,所以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進古墓,師傅,對麼?”許久後,韓驍紅著眼問。
嚴青石蒼然點點頭,“驍兒......”
可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突來的一句話打斷了:“錯了,你需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先進古墓。”
這話竟是洞口那兩人中傳來的。
韓驍方抬頭,其中一人就已掠到了眼前。
“什麼?”他皺眉道。
“司馬氏古墓,你知道什麼樣子麼?你知道裡麵有什麼麼?以你現在的實力,進去隻有一個結局,就是死!”戴墨鏡的光頭男麵無表情道。
“然後呢?”韓驍同樣麵無表情道。
不知怎的,他不但憎恨司馬氏的人,卻對白家人也有種說不出來的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