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應是了,不過,晚輩因常居彆處,對這家族內事,實在不知,今日見前輩,還望能求取一二,免得壞了司馬氏名聲,前輩貽笑了。”韓驍語氣很是恭敬。
“唉,司馬氏,司馬氏,小子,你不該姓這個啊。”老人歎息道。
韓驍不說話。
“我司馬氏的先祖為司馬卬,那是多久的時候,我都已忘了,司馬卬起於秦末,被封土朝歌,那是很久遠的一個秘密......可後來我族真正繁榮,還是在東漢司馬俊手裡,那是個偉大的人。”老人眼睛盯著這落下來石壁上璀璨發光的石頭。
不知這石頭到底是什麼,在這墓穴裡好像到處都是。
“後來有了司馬炎,便是我們真正的直係,司馬炎先祖每年自族中選出最優秀的孩子,置於深山裡......至於今,司馬氏中權力互為表裡,分為三大派,一為司馬嬴的虎派,一為司馬林的魂派,一為司馬義陽的蛇派,三派互為依照,共聽命於大族長司馬宏聲。”老人徐徐道來。
“可現在,有人想奪權啊。”老人閉上了眼。
“那這三個人......”韓驍不禁再問。
“虎派修武道,講究催山裂石,蛇派修藥道,或醫或毒,之前這天坑裡居數百年的蛇族人,受我派家主恩惠,所以世代守此地,我就是蛇派的,活了這麼久都沒死,嗬嗬,全仰賴幼年修行,而魂派,魂派修玄道,都是些不人不鬼的玩意兒,這三個人就是,像地上這娃子,我看她不是自小的魂派,更像虎派被強行禍害成這樣兒的......”老人閉眼道。
韓驍不禁看向那女人。
這紅衣女鬼此時臥在地上,半邊臉對著他,臉色蒼白,閉著的眼睛周圍是黛色的暈,而她一束劍眉往上,看起來倒有些古代英豪的既視感。
司馬氏的人長相裝束都有些“古味兒”,這大概也與他們久疏於人世有關。
不再看她,韓驍忽又有疑問了:“唉,真不知這幾個人是來乾嘛的。”
“嗬嗬,墓中東西多著呢,他們來,當然是為了那些東西,要奪權,肯定得下午準備才行,司馬林蓄謀已久,野心不小啊。”老人緩緩道。
韓驍忽然想到,之前師傅說過,司馬家如今大多受重創,匿於司馬氏大宅中閉門養傷,除一把鑰匙,否則誰也進不去,而聽這老人說的這“魂派”家主司馬林,是不是就恰好趁這機會所以反叛的呢?
而他派這幾個魂派司馬氏到這古墓,豈非也正是為了那打開司馬氏大宅的鑰匙?
不行,絕不能讓他們占了先機!
想到這兒,韓驍忽有些急躁,便不由開口:“那他們在外,我們在裡,萬一他們在墓中肆虐......”
“哎——”老人婉轉一聲打斷了他,這一聲讓人聽起來顯得發聲人毫不在意,一點兒也不擔心。
“你現在在哪?”老人反而問出這麼一句話。
“墓中啊。”韓驍不解回他。
“嗬嗬,墓中,你見過一個棺槨了麼?”老人睜開了眼。
韓驍心裡一搐。
他當然沒有見過,來的時候他甚至還懷疑過這到底是不是個古墓。
“你以為你在墓中,但並不是!”老人聲音提起來。
韓驍定睛訝異地看著他。
“這裡不過是豢養寵物的地方罷了,真正的墓,嗬嗬,在這。”老人突然抬腳跺了跺地麵。
“這兒?”韓驍皺眉不可置信道。
“還得往下二十米呢......”老人悠然道。
“可他們......”韓驍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