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是信天駕校唯一的機會,哪怕他心裡想的事情並不僅僅是這樣。
他眼含深意,審視的目光在葉雪身上轉了兩圈,給房間裡帶來了無形的壓力。
葉雪不由自主地放慢呼吸。
每當王昊這樣的時候,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麵對的是一個車神。
他卻忽然笑了,看著葉雪驕傲的像是別墅裡那隻小貓一樣的神態,問:“你到底是去乾什麼了?這麼興奮?”
看這樣子,八成是他的參賽資格的事情解決了。
果然,葉雪的下一句話就是,“我找人問了,當時你服用違禁藥品的事情,是沒有經過任何檢測的,哪怕現在還留著當年的檔案,找人翻盤也容易的多。”
怪就怪當時他們都太自信,不管是袁函還是陸瑤,都沒想過王昊會不配合他們的計劃,自然也不會真的設計讓王昊吃下違禁藥品。
葉雪低著頭,雙手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地對上王昊的眼睛。
兩人之間的距離隻有兩厘米,王昊陡然覺得自己的心跳開始加快。
“隻要你能證明那份檢測報告是假的,你禁賽的事情自然能迎刃而解。”葉雪吐氣茹蘭。
王昊隻聞到一股清新的香水味道,緩了一會兒才明白葉雪說的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也隻是嗤笑一聲,說:“這事情哪兒有說的那麼容易?”
要是真的這麼簡單,那他就不用再煩惱這麼長時間了。
葉雪恨鐵不成鋼地站起來,就差沒指著他的鼻子罵:“你要是連這點兒信心都沒有,那你還想著回去嗎?袁家的那兩個人可都看著你呢,你就甘心這麼一輩子都做被別人踩在腳下的爛泥?”
末尾的聲音猛然拔高,尖銳的嗓音差點兒沒把耳膜劃破。
王昊距離葉雪遠了一點,不怎麼著急地道:“你先不要著急,我有沒有說我不去,不過不能就這麼去。”
袁家當時可是出了一個車神,現在袁家公司的聲望可是比他之前還要高很多,至少他沒有站在那個最高的位置上過。
葉雪也知道自己的情緒有點兒激動,可是王昊是她的好友,看著這人就這麼消沉下去,不是她的本意。
一直堅持著這家駕校,也有這個想法在裡麵。
她平靜下來,慢慢地說:“如果你有一天能重新回到那個位置,駕校絕對會跟著你一起一飛衝天,所以你有什麼想法都告訴我,我絕對支持。”
“就這麼堅定?”王昊似笑非笑。
葉雪把耳邊的碎發撥到腦後,斜睨著他,“那當然,要不然我這麼長時間的投資不就白費了嗎?”
“那好,”王昊深吸一口氣,站起來,說,“既然都這樣了,那老子也不能被人看扁了……”
一番感天動地的誓言還沒說出來,電話鈴就打斷了他想說出來的話。
王昊看了一眼號碼,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出去接個電話,您先隨意。”
手機上的號碼就是他現在失憶了都能記起來。
陸瑤。
不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打電話給自己是想乾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一如既往的甜膩,隻是語氣不怎麼討喜,“你現在在哪兒呢?出來談談。”
她的態度和當時求著自己的時候可是截然相反,王昊輕笑一聲,確保那邊能挺清楚自己的話,才一字一句道:“你現在有什麼資格?”
心裡悶悶的痛,身邊的空氣仿佛也跟著凝滯下來,環繞著仿若實質的陰雲。
他接著說:“你是和袁函在一起了吧?那我還要祝你們這對狗男女百年好合。”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陸瑤歎了口氣,接著說,“當時的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樣。”
不一樣?
王昊嗤笑一聲。
他倒是不知道是怎樣的不一樣,才能把自己送進大牢裡三年,還讓她跟自己的仇人在一起。
“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就先掛了,我可是很忙的。”王昊淡淡地說。
哪怕放不下,也不能讓這個女人看了笑話。
陸瑤也顧不得什麼了,“你到底出不出來?盛邦駕校現在是你撐著吧?你要是不想讓駕校倒閉,最好按我說的做,下午三點半晴天咖啡館。”
真麵目終於暴露出來了,王昊直接掛斷電話。
盛邦駕校的事情就連袁函都不知道,他可不相信憑著陸瑤的腦子能想到這麼多事情。
那就是秦主席?
王昊打通秦主席的電話,問了關於盛邦駕校的事情,可是對方神神秘秘地說這件事情還不能告訴他。
不管王昊怎麼追問,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掛斷手機就得到了彪子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