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和孟非正在病房裡打牌吵得不依不饒,葉雪推門而入,看著兩個光著膀子的人,挑眉:“怎麼,你們這是覺得屋裡太熱?”
她聽到王昊受傷的消息,就馬不停蹄地從彰市趕過來,就害怕王昊是不是躺在床上動不了,或者是被打到要害命不久矣。
結果她過來了以後看見了什麼?這倆人一個比一個興奮,手裡拿著撲克,就差沒有互相罵對方手氣臭了。
不過也幸好,幸好這倆人沒事兒,才能這麼折騰。
她心裡一鬆,臉上焦急的神色也沒了,翻了個白眼把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在桌子上:“我真是白擔心你們兩個了,早知道就不管了,看你們兩個能折騰到什麼地步。”
這倆人明明是來參加比賽,現在全都在這裡躺著了。
王昊手裡還拿著牌,但是身邊好歹還有人,他把上衣套上,討好地說:“我們這不是沒什麼大事兒?隻是一點兒小傷,過兩天就能出院了。”
葉雪怎麼大老遠的跑過來了?
他們遭遇槍擊的事情到底是誰傳出的?
王昊心裡暗罵,臉上還是陪著笑,把葉雪按在沙發上:“既然來了,一路上肯定累了,坐著好好歇歇,旁邊有水果,都是切好的,可以直接吃,我在這邊都胖了。“
他給孟非使了個顏色,讓這人趕緊來配合自己,難道沒看到這姑奶奶已經生氣了還在那裡站著,看來回去是不想好好訓練了。
孟非瞬間明白,過來指著腦袋上的紗布,說:“雪姐,我們就是被擦傷,沒什麼大事,過兩天的比賽肯定能正常參加。”
“你們還想參加比賽?”葉雪斜著眼睛,涼涼地道。
孟非一愣,和王昊同樣懵逼的眼神對上,結結巴巴地傳出了一個嗯。
葉雪的臉瞬間變得嚴肅,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兩個自己的命都不要的男人,說:“你們倆是真活膩了是吧?這麼危險的事情你們倆都敢做,還參加什麼比賽?馬上回去。”
這話可是瞬間戳到了兩個男人的心,不管是王昊還是孟非,都不讚同這個決定。
王昊臉上的笑容褪去,異常嚴肅地說:“不行,這次的比賽不能放棄。”
陳國棟那玩意兒現在還在外麵呆著,就是隻為了一口氣,他都不能讓孟非回去。
不然那家夥肯定會幸災樂禍。
孟非也說:“這件事不可能妥協,雪姐你放心,我們是想參加比賽,但是沒想過不要命,你放心,我們自己有分寸。”
“我就怕你們有分寸把自己玩兒死。”她瞪著兩個人,對上兩雙渴求裡帶著堅持的眼睛,無奈地捂著腦袋。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無奈地說:“好吧好吧,你們自己有把握,我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看你們兩個沒事兒就放心了,希望下一次魯先生給我打電話不是讓我給你們收屍。”
她真是瘋了,才會大老遠跑到這邊來,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要知道駕校的事情已經夠她忙的了,偏偏這兩個家夥還不領情。
王昊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應該是不生氣了,笑笑,說:“那就這樣了,你今天先不要急著回去,反正事情多得很,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駕校裡麵的那些人收錢就是為了工作的,你不要把自己忙壞了。”
孟非更是很自覺地讓人去定了大餐。
隻不過在回來之後,他才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葉雪擋著兩個男人伸過來的手:“你們兩個身上有傷口不能吃,顏色深的食物會讓傷口留疤,除非你們原意讓身上黑白條紋像是斑馬一樣,那我也沒有什意見。”
倆人腦袋裡同時浮現了自己傷口變成黑色的樣子,同時打了個寒顫。
王昊委屈地抱著自己的白粥,吃著清淡的菜,小聲嘟囔:“這種事情都是偽科學,不能相信,作為新時代的好青年,我們應該徹底貫徹社會主義馬克思理論,不能相信封建迷信,你這是封建殘餘。”
他聲音雖然小,但是房間裡的人全都聽見了。
孟非悄悄給他比了個大拇指,低頭吃自己的青菜。
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提議的,他孟大少爺昨天還是大魚大肉,今天就連一個小蝦米都沒有了,實在是可憐的厲害。
葉雪微微一笑,慢條斯理地舉起手中的酒杯,優雅地喝了一口,擦擦嘴,看著倆人渴望的眼神,微微一笑,說:“誰讓你們不照顧自己的身體,就算是封建迷信,你們又能怎麼樣?”
王昊立馬沒有骨氣地回答:“我信,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信,不就是喝粥嗎?我喝就是了。”
這女人生氣的時候還真可怕,這次的事情確實是阿門兩個做的不對,要不然也不至於倆大老爺們兒在這裡被一個女人威脅。
葉雪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說:“那你們就好好呆著,不要再想著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能參加就參加,不能參加就回去,不要用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們兩個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