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吧!”
就在他們心急如焚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不對,不是一個,應該說是兩個聲音。不過這兩個聲音幾乎是同一時間響起的,所以讓人聽起來就好像是一個聲音一樣。
說這句話的人自然就是薛晨和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那個人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而且身上的穿著也極為不菲,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富家子弟。不過這人也是那種自以為天下第一的狂傲之人,從他那眼神之中,時時刻刻流露出來的高傲和對其他人的不屑就可以看出來。
原本那乘務長都快灰心了,他也似乎看到了自己被懲罰開除的下場,不過這兩個聲音卻在他幾乎已經絕望的時候響了起來,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薛晨心裡倒沒覺得有什麼,可是那高傲青年卻不樂意了。他認為這個乘務長實在是太沒禮貌了,怎麼能這樣隨隨便便的對待他?他甚至在後麵小聲的嘀咕著,數落著乘務長的不足。可是現在乘務長心係那個老人,在前麵飛快的走著,也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不過這些話全都被薛晨聽了進去,心中暗暗搖了搖頭。
看來自己的相麵之術還沒有退步,這家夥真的如同自己所料是個恃才傲物,自認為有些本事,尾巴就翹到天上的那種人。
不過薛晨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兩人素不相識,隻是個匆匆過客,他也沒心情去和一個狂妄自大的凡人計較。
那個乘務長一路帶著他們穿越了好幾個車廂,最後他們來到了距離車頭最近的一個車廂,此刻這個車廂裡已經圍了很多人。乘務長帶著他們擠過人群,最終來到了一個麵色慘白,嘴唇哆嗦的白發老人的麵前。
在那個老人的身邊還有兩個身穿西裝的中年人,雖然打扮的很隨意,幾乎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但是薛晨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兩個人也是有修為的修煉者,而且實力還不低,都是武道大宗師初期修為。
至於那個老人,也更是不凡。他身上竟然彌漫著一股貴氣,還有一股殺伐天下的殺氣。但是這兩種氣息卻不衝突,反而就如同了太極陰陽魚一般,成為陰陽兩麵,卻又相互交融。通常情況下,能把這樣兩種完全不同的氣息融會貫通到這個份兒上的,那絕對是身居高位又征戰疆場的軍人或者說是將軍。
不過這人的情況的確很糟糕,身上那股血腥的殺氣此刻已經打破了平衡,正在不斷地侵蝕著他的身體。而他身上用來維持兩種氣息的生氣卻越來越少,甚至已經到了十分微弱的境地。
那兩個中年人見到乘務長領著薛晨和這個年輕人來到他們的麵前,眼神中都充滿了疑惑和戒備,並且下意識地用身體護住了後麵的那個老人。薛晨心思澄明,知道這兩個中年人其實是這個老人的保鏢,是專門負責他安全的。而能夠聘請這樣兩個武道大宗師的超級保鏢,也說明了這個老人的不凡。
那個乘務長和他們解釋了一番,他們兩人也終於知道了這邊兩人的來意。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能放下戒心,依舊是小心謹慎的問道:“二位是醫生?”
對此,薛晨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那個年輕人卻是急於表現自己,他直接從身上拿出了一個巨大的證件,然後說道:“沒錯,我就是華夏醫科大學的學生,這是我的證件。我聽說你們家老爺子出了點狀況,於是就特意過來看看。還請你們讓開,讓我過去看看病人的情況。”
這兩個中年人仔細地看了看那個證件,又看了看這個年輕人,似乎在做著比對一般。
片刻之後,兩人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便把手上的證件還給了這個年輕人,然後小心翼翼地讓開了一條路,讓這個年輕人過去查看那個老頭的狀況。不過他們兩個的眼神之中還是充斥著戒備,並且薛晨能看到他們手上已經冒出了淡淡的真氣波動。
薛晨知道,隻要這個年輕人敢做出任何不利於這個老頭的事情,他們兩個絕對會在一瞬間出手打爆對方的腦袋。隻是那個年輕人到此時還不知道,這兩顆不定時的炸彈已經懸在了他的頭頂。
那年輕人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會兒,然後又從身上摸出了一個聽診器,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老人的心跳,最後才站了起來,點了點頭,對兩個中年人說道:“放心吧,病人隻是突發性的心力衰竭,雖然情況很嚴重,但是今天好在你們遇到我了,我保證馬上就能讓他安然無虞。”
那年輕人說話的時候格外的高傲,那頭就像公雞似的高高的揚起,一副“我很牛b,你們快誇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