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太師大壽之日,豈容你一個無名小輩在此搗亂,來人,把這個妖言惑眾的小鬼給我打出去,交由刑部從重審訊,待到太師壽宴結束之後,再將他打入死牢。”
薛南陽一聲令下,便從這莊園四周衝出來很多護衛,個個手持刀槍棍棒,向薛晨圍了過來,想要把他打出門外。
而薛晨看也不看,直接一腳踢在自己麵前的棺材上,那棺材板無端飛出,竟然在他的身體四周旋轉著飛了一圈,凡是那些湧上來的護衛,都被劈裡啪啦的打了一頓,慘叫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這些人被打倒了之後,那棺材板又穩穩當當地回到了棺材上,嚴絲合縫地扣上了,再也沒有半點動靜。
這一手驚訝到了在場所有的人,特別是薛遠疆,他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絕對是武功高強之人才能夠做到的,這對力量的掌控細微到了極致,一般的武者是不可能做到的。
儘管他身居高位,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他也不敢對武者過分的得罪,畢竟每個習武之人都有自己的脾氣,要是真的把對方給惹毛了,那還真的不好收場。
所以他自己站出來對薛晨一拱手,客客氣氣的說道:“不知老朽,在何處得罪了這位少俠,竟然讓少俠如此憤怒,在今天親自上門前來討說法。少俠可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當著大家夥的麵細細說來,如果真是我薛家有做錯的地方,那麼老朽親自向少俠道歉。今日來者是客,還請少俠息怒。”
薛晨看了一眼這個本來該被自己稱呼為爺爺的人,冷笑著說道:“你真的要我把這件醜事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你就不怕你薛家因此而蒙羞,成為眾人的笑柄?”
聽到薛晨說話的語氣,薛遠疆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但是剛才那話都已經說出去了,現在再反悔,那豈不是等於向天下的人承認,薛家真的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
“不錯,少俠,還請你把事情的始末原委原原本本的講出來,老朽絕不食言。如果真是我薛家的過錯,老朽向你賠禮就是。”
“你們的確應該道歉,但不是對我,是對我的母親!”
聽到母親二字,現場所有的人都愣了,剛剛不是還說要向他道歉的嗎,怎麼又變成了他的母親了?
隻有薛家人心頭一驚,特別是薛南天,這下子終於什麼都明白了。難怪他會覺得這個少年是那麼的熟悉,難怪他會覺得這個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原來這就是自己曾經拋棄的那個兒子,可是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難不成那個人也回來了嗎?
就在他滿腦子猜測的時候,薛晨已經攙扶著他這輩子最不想見的那個人進來了。看著這張曾經熟悉無比,卻又不敢相見的臉,不管是薛南天還是楊芳華,心中都不是滋味。
當薛遠疆看到楊芳華的那張臉的時候,也是心頭一驚,然後不由自主地回過頭去看著了眼自己的大兒子,發現他也用一種求助的眼神看著自己,內心便覺得一陣苦澀,看來這一切都是冤孽啊,該來的終於還是來了……
其實當年發生的那些事他還是知道的,隻不過為了家族的利益和兒子的前程,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過去了。沒想到這十幾年後,還是沒有躲過苦果。
話雖是如此,事情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他當然是不能承認薛家和這母子倆有關係。否則一旦讓公主甚至是皇上知道了這件事情,薛家就會背上一個欺君騙婚的罪名,這是要殺頭的,嚴重的甚至還要被滅九族,實在是劃不來啊。
“不知這位夫人是何芳名?我薛家子弟今日儘數在此,若是有誰得罪了夫人,老朽必定嚴懲。”
眼見著這老家夥到了這個時候還在裝模作樣,薛晨心中也不由得有了怒意。反倒是楊芳華,此刻反而表現出了那種與生俱來的大家閨秀的氣質。
她彬彬有禮地施了一禮說道:“薛伯父在上,小女是楊家楊烈之女,閨名芳華,初次見麵,實在冒昧。還請薛伯父不要見怪。”
薛晨早就知道他們這些手段了,所以又怎麼會讓他在這個時候離開?當下直接一個閃身跳,月就來到了薛南天旁邊,毫不客氣的一把拎起這個本該是自己父親的人,然後瞬間又出現在了自己母親的麵前。
接下來的事就看這兩位如何解決了,如果這個負心漢願意承認當初所做的事,並且向自己的母親道歉,承認自己錯誤的話,那麼薛晨就不會過分追究當年的事,如果他仍然執迷不悟,對當年的事死不悔改的話,薛晨不介意將他除掉。
他乃是至高無上的青玄天尊,又豈會在乎那所謂的弑父之天譴。連天道都是他所創,敢問這普天之下又有誰能製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