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就多穿點衣服。”李單之盤坐在地上,並沒有靠著牆壁。
“儘會說風涼話。”薛晨坐在地上,也學起了李單之的模樣。
不過在這樣的環境裡,薛晨也很難入眠,看了看那雕塑所在的位置,發現那女人的眼睛似乎在盯著自己,令人感覺背脊發涼。
“為什麼在廟裡,會有這樣的一具雕塑呢?”薛晨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問題,如果說這雕塑也是神的話,那為什麼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呢?
“這也許是他們村子裡的一種習慣,我們不要去破壞就行了。”李單之提醒薛晨說。
“習慣?”薛晨想了想說,“難道像是古時候那些報時的人?整天在那裡喊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什麼的。”
“有可能。”李單之說。
“這也就能騙騙你自己了,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時代,竟然還相信這種話。”薛晨說。
“總之你彆管就行了。”李單之堅持說。
“年輕人,要是覺得吵雜的話,可以用這個堵上耳朵。”老人家給他們兩個遞過來一團棉花。
薛晨覺得有點尷尬,說道:“老人家,不好意思吵醒你了,你可知道外麵是什麼人在吹笛子嗎?”
“不該問的東西你還是彆問了,有時候不知道也是一種好事。”老人家強調說。
可越是這樣,薛晨就越是覺得這笛子吹得有問題,試探性問道:“老人家,反正晚上我也睡不著,不如出去仔細的聽一下笛子的美妙旋律?”
“不行,晚上不準離開這裡。”老人家堅決的說。
薛晨也不想撕破臉皮,想了想說:“老人家,我有點尿急,能不能出去撒泡尿?”
李單之皺眉道:“彆出去,好好在這裡待一晚上就行了。”
“我也想啊,但是我尿急怎麼辦?難道要我在廟裡麵撒尿嗎?這可是對神的不敬,不能這樣做。”薛晨悠悠的說。
老人家被薛晨這麼一說,倒也覺得有道理,可是也不能讓他離開這廟,便說道:“你就不能憋一會兒嗎?”
薛晨愣住了,裝作急尿的模樣說道:“還有幾個小時才天亮,要是憋那麼久的的話,估計都腎結石了,不了,我寧願對神不敬,也不能讓自己難受。”
說完薛晨就找了一個角落,裝作要脫下褲子的模樣。
“等一下!”老人家一看他的樣子就急得不行,他走到雕塑的後麵,拿了一個竹筒出來,這竹筒很粗,形狀像個杯子。
薛晨疑惑的看著這竹筒道:“老人家,你拿這東西出來,是為了乾嘛?”
“這東西是我用的為的就是出現這種情況,見你有需要就給你用了,自己躲到後麵去,悄悄的解決,不要給我發出聲音。”
老人把這竹筒遞給薛晨的時候,就好像在給什麼重要的寶貝似的,一副舍不得的模樣。
薛晨黑著臉拿過這竹筒,聞到一股難聞的尿騷味,真的是臭得不行,也不知道這個老人到底用這個竹筒解決了多少次的問題,想想都令人覺得恐怖。
外麵笛子的聲音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不能出去,寧願窩在這裡麵,也不能到外麵去解決大小便的問題?
薛晨想不明白,總之就是想出去看看。
老人見薛晨愣住不動了,就說道:“趕緊解決,彆影響我睡覺,年輕人真是的,一泡尿都憋不住。”
這話就讓薛晨聽得很不爽了,這尿是能忍的嗎?
雖然真的是沒有尿,可是老人都把自己私藏的東西拿出來了,薛晨也沒理由說不尿了,隻能拿著這個竹筒走到了雕塑的後麵。
在一旁的李單之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真他媽的是自討苦吃!”薛晨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可是想到會很痛,就忍住了這個想法。
他靠著牆壁的一個角落,正要噓噓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外麵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不像是一個人在走路,好像是很多個人,除了走路的聲音之外,再也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
薛晨這就納悶了,自己來這裡找村民的時候,明明他們死活都不願意出來開門的,為什麼這時候又會從屋子裡出來了呢?
難道這些都不是村子裡的人,而是來自於其他地方的人?
也不可能啊,這方圓百裡,也就一個小村子,根本不可能還有彆的人,而且還是那麼多的人。
如果是彆的地方的人,又為什麼會來到這村子?
如果是村子裡的人,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門,為什麼老人家又叮囑自己不能出門?難道會有什麼秘密?
這個問題十分的複雜,想要知道原因的話,還需要到外麵去看個究竟,可是老人家非常的固執,要說服他,恐怕會有不少的難度。
隨便擠出一點尿之後,薛晨就把褲子給抽了上來,禮貌的把竹筒還給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