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明白,在死去之後,每天晚上都會在村子裡徘徊著,她以為大家會懺悔,會內疚,可是並沒有,沒有了她,大家的生活依舊,隻是再也沒有人提起她了。
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人可以罪惡到這種程度,積怨之下,終於使她從普通的魂魄,變成了一個怨氣衝天的怨鬼。
她要報複,從村子裡的人開始,最大的折磨不是死,而是看著自己的親人死,尤其是自己的孩子。
每天晚上她都會吹笛子,在以前的時候,每次她吹笛子,就會有很多小孩子圍著她,死去之後的晚上,笛子的聲音又一次出現在村子裡麵。
村民們都好害怕,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好幾天,有的村民就出去請了些道士回來,想要收複她,可是不僅沒有收複她,還因為這個,使她的怨氣更加大了。
在村民們請回來的道士裡,沒有一個是活著離開的,從那以後,每天晚上村子裡都會有一個小孩子被笛子的聲音勾走,第二天早上就會發現孩子死在了井裡麵,直到村子裡所有的孩子都死去。
村民們知道這是李若風的報複,為了以後得孩子能好好的生活下去,特意給她建了一個廟,希望能感化她,以後不要再害人。
可是受過的侮辱,又怎麼是後麵能彌補回來的,殺了小孩不止,之後又時不時的把孩子魂魄招出來,把村子裡的人都招出來,讓他們每天都看著自己的孩子。
看著自己孩子恐怖的一麵,是做父母最大的悲哀。
李若風沒有殺死村民,卻以這個作為最大的樂趣,一直持續到今天,直到薛晨和李單之的到來,否則,她很可能還會繼續作惡下去。
聽到這裡,李單之就不屑的笑了:“我就說她的怨氣為什麼那麼大,原來是你們這群人恩將仇報,還毫無悔改之心,我們的到來,簡直是社會的恥辱。”
老人歎口氣說:“事已成為定局,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了。”
“做事最重要是能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算她沒有這樣對你們,你們也遲早會被命運所捉弄的,隻不過她做了命運的工作而已。”薛晨淡淡的說,“不早了,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對於他來說,那些該死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出手去救的,雖然同樣是道士,但是卻和薛晨有不一樣的處事方法。
第二天早上,他們兩個人很早就起來了,因為時間緊急,連休息多一會兒的時間都沒有,如果不是因為中了血咒的話,倒也可以睡久一點。
村民們盛情的請他們兩人吃早餐,兩人也不客氣,在這飽餐一頓之後,就收拾起自己的行李,離開了這裡。
在他們離開不久之後,有一個人站在了村子的外麵,嘴角露出邪惡的微笑。
“老劉,你的身體還好吧?”薛晨擔心的問李單之。
李單之臉色越來越發蒼白,走路甚至都有點感覺腿軟,可他是一個要強的人,怎麼也不能說不行,硬是咬住牙齒說:“我還撐得住,不用你擔心。”
“但願吧,我可不希望你在超聖殿的門外死去。”
薛晨的話也給李單之提了一個醒。
“該死,彆那麼小看我。”李單之咬牙切齒的說。
“行了,你確定張起秀說的是真的嗎?往村子的南邊走,會看到一座小山,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看見啊。”薛晨看了看遠方,除了一些雜草雜樹,什麼都看不到。
“等過了這片樹林再說吧,他肯定不會騙我的。”李單之肯定的說。
“但願如此吧,不過憑我們這速度,要走出這樹林還需要一段時間。”薛晨判斷說。
李單之看了看這無儘的樹林,也明白要走出去要花一段不少的時間,咬著牙說道:“我們跑過去吧,憑我們的體力,小跑的話,問題應該不大,也能儘快離開這片樹林。”
薛晨皺眉道:“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你的身體還能跑嗎?”
“我說過了,不要小看我的能力。”李單之丟下一句話就率先在前麵跑了起來。
薛晨知道,除了這樣提高速度,沒有任何更好的方法了,不然時間耽擱下去,李單之就隻能被血咒折磨而死了。
耽擱不起這個時間,薛晨也跟著李單之跑了起來。
跑跑停停,走了大半天的路程,天色還是灰沉沉的,兩個人靠在樹邊啃著乾糧,薛晨發現李單之的氣息越來越混亂了,連忙提醒說:“實在不行的話,就慢慢來吧,不差那麼一點時間的。”
“馬上就能跑跑出這裡,再堅持一下就行了,沒有使用道術,應該沒事的。”李單之也不敢保證接下來會怎樣,隻想著儘快找到超聖殿,恢複自己的身體。
兩個人休息了十幾分鐘,正要啟程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聲低微的獸鳴。
“什麼聲音?”李單之警惕了起來。
薛晨擔心道:“這裡到處都是樹木,可能有野獸靠近我們了,千萬要小心一點。”
正說完這話的時候,在前麵的草叢裡,一頭狗熊從裡麵鑽了出來,身體肥大,而且很臟,氣勢很足,隻是那喘氣的聲音,都能令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