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琴端起咖啡小酌了一口,道:“你和這孩子的事情,氣的我家旭哥最近病情又加重了,所以我想儘快讓這件事情得到解決,也讓旭哥能夠安心養病。”
“媽媽,你不是說不會逼薛晨的嘛。”
盧曼娜嘴巴高高地翹了起來,不滿道:“你這麼說和爸爸有什麼區彆啊。”
“嗬嗬,你這孩子,我才剛開口說話呢,人小輝都沒著急,你急個什麼啊。”
高月琴又氣又好笑地看了盧曼娜一眼,然後道:“小輝,你彆誤會啊。我和旭哥不一樣,並不想拆散你跟曼娜,我隻是想知道,你對一夫多妻是怎麼看待的。”
盧曼娜急了,心說媽媽你都這麼問了,還不是想逼薛晨啊。
不過沒等盧曼娜說話,薛晨就道:“說真的,我覺得挺荒唐的。其實當初我已經作出決定,要好好的對待我的女朋友梁思思的,不再花心。”
“不過後來她開導我說,既然放不下就不要勉強自己,所以我也不想欺騙自己,我愛她們,而且我相信,她們也愛我。”
說著,薛晨拿放在桌子下麵的手捏了捏盧曼娜的手背,接著道:“也正是因為愛,我才會接受帝天堂的邀請,來到這裡代表他們參加這次武術交流大會的比賽,所以我希望伯母你能成全我跟你和曼娜。”
盧曼娜被薛晨這番告白說的心裡美滋滋的,不過也有一些遺憾。
要是這些話是說給我一個人的,那該有多好啊。
高月琴點了點頭,道:“嗯,就衝你能讓你的天罡門加入帝天堂,我相信你對曼娜的愛。”
“啊?”
薛晨有點懵:“伯母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過讓我的天罡門加入帝天堂麼?”
“難道不是麼?”
高月琴看上去也有些不明所以道:“如果你的天罡門沒有加入帝天堂的話,那你就不能參加這次武術交流大會的比賽了。那這樣一來,你和曼娜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啊。”
“我……”
薛晨剛想一口否決,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於是就沒接著往下說了。
高月琴從一開口對自己試好,然後又提起了盧高程的病情,最後又問自己對一夫多妻的態度……
薛晨有些細思恐極,心說,這女人該不會是在引導我說出愛盧曼娜吧,臥槽,太可怕了。
薛晨之所以覺得可怕,那是因為高月琴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自己是否喜歡盧曼娜,而是用一些看似不相關的話,讓盧曼娜情緒急躁的同時,也讓自己一步一步的親口說出愛盧曼娜。
這兩者看似沒有區彆,但實際上區彆非常之大。
因為如果是她問自己,自己回答是,然後他再提起天罡門的事情,那麼會給盧曼娜一種他是在逼宮的感覺。
不過現在是自己親口說出來,然後她看似無意的提了一句,如果自己否定的話,這種主次關係的調換,會造成心裡上的落差,也會讓盧曼娜覺得比起她來說,還是天罡門更加重要一點。
“曼娜。”
薛晨把嘴巴放在盧曼娜的耳邊,問道:“我能問一下,高伯母是做什麼的麼?”
盧曼娜覺得薛晨這個問題很奇怪,不過還是小聲回答道:“家庭主婦啊,不過媽媽再嫁給爸爸之前,好像是心理醫生,她還有華夏大學心理學係的博士文憑。”
“哎呀,你管我媽媽是做什麼的乾嘛啊。”
盧曼娜拉了拉薛晨的衣角,表情有些焦急道:“你到底讓不讓天罡門加入帝天堂啊。”
完了,徹底完了!
盧曼娜的話和她的神情讓薛晨徹底肯定的自己的想法,他沉默了一會,道:“曼娜,你去幫我點一杯咖啡吧,記得讓多放點糖。”
“你要點咖啡的話,叫服務員……”
“曼娜,去吧。”
高月琴笑著打斷了盧曼娜的話,道:“這可是一個說愛你的男人的請求,你怎麼可以拒絕呢。”
“媽,你說什麼呢。”
盧曼娜被自己母親這樣調侃,臉一下子就紅了。
不過這時她也明白過來,薛晨可能是有話想單獨和自己母親說,於是很識趣的起身離開了。
目送盧曼娜走遠後,薛晨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冷聲道:“伯母,不虧是心理學博士,玩弄人心理的本事,確實讓人很佩服。”
“哦,你看出來了?”
高月琴目光有些驚訝,隨即又笑道:“看來,你在心理學方麵,也很有造詣嘛。”
“談不上造詣,隻是這年頭人心險惡,要是不懂點這方麵的知識,很容易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就像現在。”
“嗬嗬,你果然和大哥說的一樣,是個很博學多才的武者,和那些莽夫不一樣。”
高月琴得知自己的把戲已經被識破了,索性也不裝了,道:“不錯,我剛才的確是故意想讓你說喜歡曼娜的。原因我想你也知道了,所以,你覺得你現在有的選麼?”
“當然有。”
薛晨把手放在了桌子上,接著一用力。
隻聽“哢嚓”一聲,木質的桌子上出現了好幾道龜裂,這場景讓高月琴身後的兩個男人神情變得緊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