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然雖然有速度上的優勢,但當身子懸浮在空中時,速度根本就沒有一點用處。
所以,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薛晨揮劍,感受著從身體上傳來的疼痛,直到意識逐漸模糊。
短短十秒鐘的時間,田安然的身上便浮現出幾十條觸目驚心的血痕。
這犀利的劍法,讓台下剛才還認為薛晨不會劍法的掌門人既驚訝,又臉紅。
心說,看來就算薛晨不用內力,實力比起我們這些人來說,仍然要高出許多。
半分鐘後,薛晨見田安然已經失去的意識,這才停下了手。
這時,一眾掌門紛紛上前,看向了那假扮楚明濤之人的臉,然後,都是一愣。
“田安然!”
沈凡衝著鄭樓大喝了一聲:“鄭樓,虧你還是KFW的掌門,居然跟武林敗類刹的人勾結在一起!”
“武林敗類?那僅限於華夏武術圈吧,刹跟我們歐洲的武術圈可沒什麼仇恨。”
鄭樓見自己想利用田安然假扮,在今天的比武上擊敗薛晨的詭計已經徹底失敗了。
索性也就冷靜了下來,冷笑道:“要怪就怪你們帝天堂踩過界,讓我迫不得已隻有和刹合作,所以,這都是你逼我的!”
“我逼你?嗬,這歐洲武術圈難不成已經寫上了你們KFW和鄭家的名字了麼。”
沈凡冷笑道:“優勝劣汰那是自然法則,如果你們KFW實力比我們帝天堂厲害,又何懼競爭呢。說到底,這就是你在為你的卑鄙無恥找借口!”
“沈老哥,你彆跟他廢話了。”
薛晨這時從台上跳了下來,用劍輕輕敲打著胳膊,緩步朝他和鄭樓走了過去:“就算拋開刹,今天有這麼多人看著他當眾耍賴,我想今後,KFW已經沒有再立足歐洲的資格了。”
薛晨說著話,眼睛死死的盯住了鄭樓,目光一寒:“而你,今天怕是走不出去了。”
“哈哈,你想殺我?”
鄭樓沒有被薛晨的威脅嚇到,哈哈一笑,道:“我看,今天走不出去的人是你們吧。”
“砰!”
鄭樓話音剛落,會所的大門處傳來的大門被腳踹的聲音。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群身穿西裝,手裡拿著手槍的法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人數大概在二十多個左右。
“全部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為首一個臉上長著雀斑的中年人,率先舉起了手槍,用生疏的漢語道:“我們是法國第七局的本,就在一個小時前,我們接到了線報,說有一大群華夏的武者在這裡密謀,想要在法國製造一起恐怖事件。所以你們最好乖乖跟我回去接受調查,誰敢反抗,我們就直接擊斃!”
“洋鬼子你少胡說八道!”
第一天還想要教訓薛晨的保利,此時第一個站了出來,怒道:“鄭樓,這些人是你叫來的吧!”
“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鄭樓聳了聳肩,躲到了本的身後道:“哦對了,今天你們死在這裡之後,我會托人給你們每一個人的門派傳話,就說是帝天堂在歐洲武術交流大會上輸不起,一怒之下殺掉了你們,和KFW的副掌門梅小雨。”
現在這些掌門人在鄭樓的眼中已經是甕中之鱉了,所以他有些得意的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奄奄一息的梅姨給我打來了求救電話,不過等到來的時候,梅姨和你們已經遭了毒手,所以隻能乾掉沈凡和薛晨,幫你們報了仇。哈哈,這個劇本你們看還行嗎。”
“我殺了你個畜生!”
保利被鄭樓一席話氣的臉紅脖子粗,抬手就要衝過去。
不過他的腳剛向前邁去一步,本直接開槍射穿了他的腦袋,將他當場射殺。
“鄭樓,你個混賬東西,簡直有辱我們歐洲武術圈!”
“KFW怎麼就出了你這個敗類!”
……
保利的死,徹底激怒了其他門派的掌門人。
不過有了保利的教訓,他們誰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鄭樓表情冷漠的看著對他叫囂的眾人,吩咐身前的本道:“本,不用演戲了,直接乾掉他們。”
“這,恐怕不行吧。”本眉頭緊鎖道。
鄭樓一開始說的是把這些人帶回去關起來,這個時候殺一兩個人,讓其他人能乖乖的跟他們回去還行。
但要一口氣殺三十幾外籍華人,要是法國警察總局那邊追問其原由,恐怕第七局這邊會不好交代的。
而且搞不好,還會引起國際糾紛,到時候就算是尼爾斯也但不了這個責任。
鄭樓知道本在擔心什麼,道:“放心吧,我的手下現在抓到了來自華夏的特工,法國警察總局那邊真的追問起來,你們就說是那特工串通了他們,想要在法國製造混亂就行了。”
華夏特工?何梅?!
沈凡聽得懂法語,聞言後左顧右盼了起來,這才發現,梅小雨和鄭桐傑不知何時不見了。
糟糕,一定是鄭桐傑利用梅小雨把何梅給抓住,然後想誣陷何梅跟帝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