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不是說我跟苗昌盛起了衝突,然後我把他擄走了嗎,是不是,你等他醒了一問不就知道了。”
薛晨的話雖然讓古長生有些下不來台,但卻十分的有道理。
其他人也覺得,這應該是證明薛晨和陽頂天誰在說謊的唯一證據了。
見眾人沒有再多說什麼,薛晨道:“明天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沒事我就先走了。”
說罷,薛晨就想要告辭了。
不過他剛剛轉過身,就看見小腹上纏著繃帶的陽頂天,被兩個人扶了進來。
薛晨早知道,李豪肯定會把苗昌盛得救的事情告訴陽頂天,他也一定會來的。
所以,薛晨並沒有絲毫的驚訝。
“薛晨,我殺了你!”
陽頂天看見薛晨後,推開了扶著他的兩個徒弟,捂著受傷的小腹,怒氣衝天地就像朝薛晨撲過去。
不過才走一步,他就被小腹上的傷口疼的冷汗直冒,又一臉痛苦的停下了身子。
“師父(陽長老)!”
欽宗的弟子們見狀圍了上去,關切的看著陽頂天。
薛晨看著陽頂天或憤怒,或傷心的表情,還時不時的對自己拋來冷眼,心中冷笑不止。
“陽頂天,你的演技不錯,可惜劇本和台詞水平差了點。”
薛晨忍不住冷嘲熱諷道:“你說我和因為下午和你產生了口角,去酒店找你麻煩,然後苗昌盛看不下去就和我大大打出手。最後我打傷了你,帶走了苗昌盛。”
“我問你,我既然都要乾掉他了,為什麼還要留活口給自己自找麻煩呢,蠢貨!”
也許是因為這話說的太過了,讓剛剛還有點相信薛晨的欽宗弟子,一下子又站到了陽頂天的那一邊。
“薛晨,你彆欺人太甚!”
“你是覺得我們欽宗的人好欺負是吧。”
“諸位師兄弟,咱們也彆等掌門人醒來了,陽長老平時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麼,肯定是林在誣陷他。”
……
欽宗的弟子越說越來勁,有的甚至已經拔出了隨身攜帶的武器。
薛晨現在也有些上頭,所以也不打算將什麼道理了。
跟謝怡倩、孫媛使了個眼色,三人同時運氣了內力。
雙方人馬看上去隨時都有可能因為一句話,或者一個眼色,而直接來一場血拚。
而就在這時,盧曼娜怯生生的舉起了手:“那個,我能插句嘴麼?”
雖然她對這樣的場麵感到有些怕怕的,但作為薛晨的女人,而且也是目前站在薛晨這邊,為數不多沒有被欽宗給激怒的人,她覺得自己必須要站出來,幫薛晨說上兩句話。
“以我對薛晨武功的了解,如果他隻是想打傷你帶走苗昌盛的話,根本用不著刀。”
盧曼娜看了一眼已經陽頂天肚子上已經被染紅的紗布,道:“而且我看你的傷口應該是有所保留的直刺,一個人在憤怒到已經需要動刀子的時候,應該是不會想著手下留情的。所以,我想這道傷口並不是薛晨弄上去的。”
盧曼娜已經說得很委婉了,但所有人都聽得出。
她的意思就是說,這全倒是陽頂天的自導自演,目的就是要誣陷薛晨。
陽頂天本來是想賣慘博取欽宗弟子的信任,然後利用他們的憤怒,在苗昌盛還沒有醒來之前就乾掉薛晨的。
結果盧曼娜的一席話,直接讓他內心有點慌了神。
不過,這時古長生開口問道:“盧小姐,你怎麼能確定,陽頂天這傷口不是薛晨上去的呢?”
“理由我已經說了啊,你要是不信,那我問你一個問題好了。”
盧曼娜臉上的笑容,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自信道:“如果剛才沒有孫小姐的威,呃,勸慰。你看到苗昌盛這副樣子了,你會怎麼做?”
古長生沒有說話,心底卻道,當然是弄死這個小兔崽子了。
慢著……
古長生突然明白盧曼娜的意思了,但還沒有說出口,就聽盧曼娜又道:“你看,你一個尚且成名已久的老前輩,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不能冷靜下來。而薛晨的脾氣我想現場一些人應該很清楚,你們覺得,他在陽頂天所說的那種情況下,能冷靜下來留他們一命,給自己找麻煩麼。”
如果說剛才是薛晨的一家之言,那現在有了盧曼娜拿古長生出來做對比,這無疑讓薛晨的言論更加站得住腳。
所以眾人這下子是徹底的鴉雀無聲,剛才那些叫囂著要教訓薛晨的欽宗弟子,也是一言不發。
而此時的陽頂天臉上已經布滿了汗珠。
不過他很清楚,要是現在承認了,那自己就死定了。
所以,他還是繼續狡辯道:“哼,我不跟你們做口舌之爭,等明天掌門人醒了,孰是孰非就隻有定論了。欽宗弟子聽命,去把掌門人接過來,我們走!”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