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對盧萌萌笑了笑,算是回應他的告白了。
“這種小病還用不著‘絕穀內經’,甚至不用針灸,你隻對上脘、中脘、下脘三穴,足三裡穴,以及四縫奇穴進行按摩就可以了。”
謝怡倩接著把這些穴道的位置一一給薛晨說明了,末了還補上一句:“你在按摩的時候,可以嘗試一下使用內力,量的話大概就和上次給苗昌盛施針一樣,這樣效果會更佳。”
“嗯,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
說完,薛晨掛掉了電話,然後見盧萌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
盧萌萌本來以為薛晨說要給自己治療胃病,就是在逗自己開心而已。
不過見他剛才那認真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於是問道:“薛晨,你真的會醫術?”
“那是,你男人可是全能的。”
薛晨刮了一下盧萌萌的小瓊鼻,脫掉鞋子跪在盧萌萌身邊,然後開始按照謝怡倩剛才的指點,給盧萌萌進行按摩。
起初盧萌萌對薛晨會醫術這事還將信將疑,但隨著按摩的進行,她發現自己的胃疼還真的在減小。
薛晨在按摩的過程中,往盧萌萌身上那幾個穴道注入一絲微弱的內力,那清涼的感覺讓盧萌萌覺得很舒服,沒一會,胃就完全不疼了。
感覺不到胃疼後,盧萌萌驚訝的看著薛晨,心說,這也太神奇了吧!
所以,薛晨也沒打算對她做什麼。
盧萌萌躺在薛晨的懷裡,訴說著對他的思念之情,以及這些天發生的有趣事。
也許是工作太累了,沒多久,盧萌萌前一秒還說著話,下一秒就已經睡著了。
薛晨把盧萌萌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笑道:“晚安。”
說完,他便起身下床,給盧萌萌留了一張字條後,離開了。
薛晨回到的房間後已經是淩晨一點了,不過謝怡倩這會還沒有睡覺,而是坐在沙發上一個人喝著酒。
薛晨走過去,坐謝怡倩身邊,問道:“怎麼還不休息?”
“睡不著。”
謝怡倩臉色酡紅,一身的酒氣:“小輝輝你回來的正好,陪我喝兩杯吧。”
“彆喝了,明天一早我們還要坐飛機呢,到時候萬一你起不來怎麼辦。”
薛晨說著話,伸手想要去奪謝怡倩手中的酒杯。
“不怕嘛。”
謝怡倩把身子一扭,躲開了薛晨伸過來的手,笑道:“我起不來,小輝輝你就背著我去機場嘛。”
薛晨聽她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看來是真喝多了。
於是強行從她手中奪過杯子,重重地拍在了茶幾上,厲聲道:“你他媽有完沒完啊,不就是牧易麼,至於讓你怕成這個樣子麼,我之前認識的遇事寵辱不驚的謝怡倩哪去了!”
薛晨這一嗓子把謝怡倩給吼懵了,但同時也清醒了不少。
半晌後,她搖了搖頭,拿起酒杯,一仰頭把半杯威士忌喝了個乾淨,苦笑道:“你不會明白,我對牧易的那種恐懼。”
“你不告訴我,我怎麼明白啊!”
謝怡倩沉默了半天,緩緩開口道:“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去年我去找過牧易麼?”
“記得,然後呢?”
“當時蔣放給我的任務是,如果牧易不加入刹,就讓我找機會殺了他,以絕後患。”
謝怡倩回憶起這段往事,臉上的表情十分苦澀:“當時我在和牧易見麵的地點埋伏了三十個人,其中有十個內家武者,三個還已經達到了大成。”
“其他的人都也是我手底下最精英的成員。不誇張的說,這些人對付現在的你都綽綽有餘。”
薛晨聽到這裡,好像明白謝怡倩為什麼會怕成這個樣子了。
問道:“牧易把他們全部殺了?”
“如果牧易把他們都殺了,我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謝怡倩搖了搖頭,道:“牧易沒有殺掉他們,甚至沒讓他們受太嚴重的傷,我記得那三十幾個人當中,受傷最嚴重的也隻是輕微骨折而已。”
說到這裡,謝怡倩的眼神裡透露出深深的恐懼:“但是牧易卻把他們的武功,給全部廢了。”
“嘶~”
薛晨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裡有些發毛。
廢人武功和廢人手腳不同,是一門難度極高的技藝。
在一個武者還有還手之力的情況下,要是想廢掉他的武功,對方說什麼都會拚死反抗的。
而能在不把對手打成重傷,又能廢掉對手武功的可行性隻有一個。
那就是,你的出手速度已經快到無以複加,以至於對手反應過來的時候,武功就已經被廢掉了。
所以薛晨根本沒法想象,當時謝怡倩究竟經曆了什麼。
“自從見到牧易後,我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當時的場景,那真是人間地獄啊。”
謝怡倩微微閉眼,臉上地肌肉在不停地抽搐著:“而且要不是當時我溜得快,恐怕我也會遭此毒手的。”
薛晨捫心自問,如果換做是自己青眼見那場景,恐怕對牧易的恐懼不比謝怡倩小。
所以,自己也不能怪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彆怕,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薛晨摟住了謝怡倩,柔聲道:“現在隻要我在你身邊一天,我就絕對不會讓牧易傷到你一根毫毛。”
“我知道你會保護我,可誰來保護你呢?”
謝怡倩擔憂地看著薛晨,道:“牧易既然加入刹了,他遲早還會找上你的,到時候你怎麼辦?”
“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在我麵前,又或者變成和那些人一樣,但我又沒有辦法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