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張方碩看向林峰問道。
“林峰,京都人。”
林峰苦笑著說道。
張方碩聞言,先是一怔,繼而眼底閃爍了一下,吃驚的說道:“莫不是,林家大少,林峰?”
“嗬嗬!”
林峰現在實在沒有心情。
被對方戳中身份,心裡沒有半點高興,反而有種酸酸的趕腳。
真是給林家丟人啊。
哎?不對,等等……
林峰忽然怔住了。
張方碩?
灣省人?
莫非……
一瞬間,林峰眼角一抽,再次審視了胖子一眼,不由暗道,越是特麼有錢人,越是低調啊。
這魏長空要是知道他剛剛罵的人是誰,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好了,你們這他鄉遇故知,是不是還要哭上兩鼻子啊?”
魏長天並沒有聽到張方碩和薛晨兩人的對話,此時卻顯得不耐煩的揶揄著說道。
“哎呦呦,我最是見不得人哭了,嘖嘖嘖……”
劉清糖鄙夷的撇了撇嘴,還不忘一個勁兒的往魏長空的身上蹭來蹭去。
惹得魏長空心裡癢癢的。
“搗鼓完,我就說說規矩。”魏長空也不顧多人在場,伸手直接插向劉清糖那呼之欲出的波濤中,一邊把玩,一邊說道:“每人三塊原石,誰的品質好,出綠多,價值高者贏!”
“噝~~”劉清糖被對方這麼弄,敏感的身形一顫,不過有厚厚的粉底在,倒也不用擔心臉紅,隻不過,卻下意識的吸了口氣,眉眼微眯起來,大有享受之感。
眾人頓時目光焦聚。
“沃塞……”有驚歎、羨慕。
“哎!”有歎息,世風日下。
“嘖嘖嘖……”有輕輕咂嘴,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塞進波濤,一飽眼福。
呈眾生態……
“哎,廉恥何在啊!”
張方碩暗自搖頭歎息,彆過臉,非禮勿視。
薛晨麵無表情,目光清澈的說道:“好!”
“等等!”就在薛晨準備離開的時候,魏長空又道:“本大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限時一小時。”
說著話,又將目光看向了陳進,意在詢問。
“魏公子,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啊。”陳進終於開口,對投來詫異目光的魏長空說道:“咱們是不是先看看,對方有沒有一個億的彩頭啊?”
林峰:“……”
薛晨:“……”
這尼瑪,是要驗資啊!
薛晨本就奔著空手套白狼來的,哪裡會想到,對方居然要驗資,這就尷尬了!
林峰更是臉黑心悔。
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兄弟唉,你算是連我帶到茄子地裡去了。
驗個鳥的資啊,老子沒錢。
可這話能說麼?
“我說你什麼意思?”林峰無奈隻得硬著頭皮一瞪眼,說道:“小爺堂堂林家大少,是差那一個億的人麼?”
然而他心裡卻是在說,我特麼是真沒有啊。
“小兄弟,不方便?”
張方碩似乎看出了什麼,立刻小聲詢問道。
“來,就當交個朋友。”
沒等薛晨說話,對方直接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支票塞到了薛晨手裡。
林峰見之,嘴角一抽。
心說,得,自己這個人情算是欠下了。
他心裡已經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更是明白,那張方碩,也不是一個傻子,明知打水漂兒,還會拿一個億出來,明顯是衝著林家這個名頭。
不過事已至此,他能說什麼?
不拿?
那是不可能的。
拿了如果運氣爆棚,興許還有機會,不拿,第一關就把人丟沒了。
“那就謝了!”薛晨倒是沒想那麼多,看了一眼本票上的一大串零,有點眼花的趕腳。
而對麵的魏長空,卻是明顯臉色陰沉了下來,目光陰狠的盯著張方碩。
不僅是他,就連陳進,也不由臉色陰沉了些許。
“好了,我時間不多,沒工夫跟你們小打小鬨,開始計時。”
還有一種交易,就是一些零散原石商人擺攤兒出售,明碼標價。
前者一般都是由政府礦商支撐,他們手中有最優質的資源,後者則是一些小商戶,或者多個挖玉人集中一起,雖然手裡有原石,但成色大多都不如投標的原石品質好。
簡單說就是,品相不好的原石,相對出玉率也低。
當然,價格也很低。
這也大大增加了全賭料子的風險。
不是經驗老道者,還真不敢輕易染指,即便有,也是花個幾千塊玩玩而已,或許也有花上幾萬塊賭賭運氣者,至於動輒數萬、數十萬、上百萬的,就鮮有人問津了,除非陳進這等大師級彆的人。
不過也時有賭出高品質玉石的人,隻不過,少而已。
薛晨他們來的正是這種交易場所。
諾大的場地足有百畝,三三兩兩搭著簡易的涼棚,每個攤位前都擺著不少黑不溜秋裹著石衣的原石。
可彆看這裡破爛簡單,光是一天的交易額,那也是大的驚人。
所以,所謂公盤,也正是緬國政府牢牢把控的經濟命脈。
這次公盤之所以空前強大,也正是因為緬國局勢動蕩,政府軍急需軍需,才想了這麼一個來錢賊快的路子。
然而,這還僅僅是一個小場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