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已經跟他擦肩而過。
哪怕自己最終羞辱的林峰以及林家顏麵掃地,這個胖子,也終歸偏向了林峰那一邊。
‘真是可惡,可惡至極……’
魏長空越想,心裡就越是憋屈。
越想,他的臉色,便越是陰沉。
“不想挨揍就給我一邊兒呆著。”薛晨再次瞥了薛瑉一眼,淡淡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回到場中。
薛瑉:“……”
他能怎麼辦?
這尼瑪太欺負人了吧?
說好的,滋事者嚴懲呢?
說好的,緬軍隻認錢,不認人的信條呢?
薛瑉揉著腫起老高,火辣辣疼的半邊臉,委屈的雙目含淚,憋著嘴,卻真真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一旁的張國斌老人也有些發蒙。
他可不是第一次來緬國參加翡翠公盤了,以往這種事,滋事者必然被帶走,輕則處罰大量資金,重者不僅要交受巨額罰金,還會被緬方拉入黑名單,永久取消參加翡翠公盤的機會。
而,像今天這樣,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都是神仙打架,自己完全插不上嘴啊。
不過,對於薛瑉挨了一巴掌的事,他心裡卻無故蹦出一句話來:惡人還需惡人磨。
或許,薛家不會就此罷休,但,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也非凡人。
薛晨自然不會去管彆人怎麼想。
有了這麼一出意外,原本周遭亂哄哄的非議,此時也安靜了下來。
開玩笑。
這家夥連京都薛家的小公子都敢打,還能在規矩森嚴的異國他鄉,不受半點約束。
誰還能感覺自己頭鐵的去撞薛晨這個鋼板?
除非他真的是鐵頭。
而之前站出來,以張宇為首的幾人,此時一個個心裡已經開始冒涼氣了。
他們自認為,沒有一個人能比薛瑉頭鐵,肉體凡胎,居然無端惹上了眼前這個一會兒風輕雲淡,一會兒暴起傷人的大神。
這……
事已至此,他們儘管悔的腸子都要青了,但,卻也隻能巴巴的等待最終賭約的結果。
‘陳老啊陳老,您可千萬不能輸啊。’
‘我特麼怎麼那麼倒黴呢?’
張宇幾人,心中無不哀歎連連!
然而,人家沒招你沒惹你,你自己好死不死的往火坑裡跳,又怨的了誰?
所謂富貴災禍一念間……
“繼續吧。”
薛晨走到自己挑選的三塊兒原石邊,隨意抱起一塊兒,直接放到了解石的台子上,對老板說道:“先解這塊兒。”
攤位老板乾咽了一口口水,目光中閃爍著幾分膽怯,繼而連連點頭,隻是卻沒有立刻動手。
他想要將對方的相貌印在腦子裡。
一個能和自國軍方說上話的外國人,實在少見,一定要提醒自己的朋友,儘可能的不要招惹這尊大神。
薛晨:“……”
見對方愣愣的看著自己,薛晨一陣無語。
不過,下意識的就認為,對方應該是怕自己不給錢吧?
於是乎,雙手揣兜,發現自己隻有一張銀行卡在儲物戒指中,沒帶現金。
“峰哥,還愣著乾嘛?給錢啊!”
林峰:“……”
靠,你坑我就算了,還把我當跟班兒了!
不僅是他,所有知道林峰身份的人,都不禁莞爾。
敢把堂堂京都四大家族之首的林家大少當跟班兒。
這……
此子的身份,該有多可怕?
‘哢嚓嚓’
機械摩擦的聲音再度響起。
相比之前壓抑的氣氛,隨著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賭料上,氛圍從壓抑,直接變成了緊張。
事實證明,沒有人會關注置身事外的事物時間太久。
但,置身事內的人,就不一樣了。
尤為張宇幾人,他們恨不得把眼珠瞪出來,關注著薛晨挑選的那塊石料。
心中更是默默的祈禱。
‘天靈靈,地靈靈,千萬不要出綠啊。’
‘大慈大悲觀世音娘娘,保佑那個家夥,一定要讓他輸啊……’
薛晨要是知道這幾個人的祈禱,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的吐血三升。
有特麼這麼求佛保佑人的麼?
然而,對於張宇幾人的祈禱。
注定要事與願違了。
‘噗’
切石機剛剛切下不足一公分,一團橙紅色石粉忽然揮灑而出。
“停,快,快停下,磨到霧層了。”
“我的天,這才切下去不到一公分啊。”
“這,這霧層,怎麼是橙色的?”
不少人似乎忘記了之前的壓抑,一個個驚訝的死死盯住那塊足有西瓜大小的賭料,似要看個透徹。
然而並沒有離開的張國斌,看到這漫天飄蕩的橙紅色石粉,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難道是一塊罕見的紅翡?
要知道,一般好的翡翠,其霧層是黃色為佳。
而紅黃兩色相間,自然就是橙色,但以紅色為主的紅黃調配,出來的就是橙紅。
那麼,單單是這霧層呈現的顏色,就已經可以解讀很多信息了。
既然是紅黃兩色,那麼按照常識,出現黃色霧層,翡翠的品質,一般來說就不會太差。
而又有紅色。
那麼,高品質,罕見紅翡,其價值,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