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薛家都已經這樣了,還沒有被其他勢力蠶食掉,實際上,也是因為葉家的存在。
而當年葉家選擇定守魔都,實際上也是為了避嫌。
畢竟以當時葉、薛兩家生死同命的關係,又因,兩家手中的權政之重,很容易觸及高層的不安,是怕犯忌,這才不得不分守兩地。
但即便如此,也被不少大勢力忌憚。
若非如此,薛家恐怕,早在十年前,就已經被其他勢力瓜分的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了。
“當年,若不是高層忌憚,有意削弱兩家的其中一家,其實,薛家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葉樸也頗為感歎。
當年的事,他還是知道一點的。
而這一次,葉家老爺子之所以能答應薛家的主動聯誼,也正是因為覺得當年虧欠薛家的。
隻是,那是老一輩的情誼,對於薛家二代,也老爺子,也是頗為感慨,如若薛家都如薛長河,又何至於落的今天這步田地?
所以也才決定,聯姻可以,但要以孩子的意願為基準,不得強加乾涉,一切隨緣即可。
僅僅這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老爺子,並不看好薛家未來的前景,故此,也是最大程度上的念及舊情,不願徹底傷了薛老爺子的心。
“哼!”葉之墨不以為意,要不是看過薛倩的照片,覺得此女清新中透著一股倔強,清秀中透著俊美,他才懶得與其見麵。
“樸伯,那些老黃曆,就不要再提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被我爺爺說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葉之墨說著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繼而拿出了電話,明顯不想再談及此事。
葉樸適可而止,既然小少爺不願先去拜訪薛家,那他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可不願惹得這位魔都邪少不高興。
反正對方也說了,明天再去拜訪,倒也不遲。
這一老一少,無論談話還是做派之中,可見,完全沒把薛家真的當回事。
再說薛晨這邊接了一通電話,不由暗自好笑。
電話,自然是魏長空的爺爺,魏家家主,魏崇山打來的。
一老一少稱兄道弟,沒有寒暄,唯有魏崇山很鐵不成鋼,對自己孫子的指責,對薛晨滿是歉意。
這讓薛晨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他可知道,這魏崇山可是老油條,稍有不慎,就會被對方帶了節奏,指不定啥時候他就把你推溝裡,然後那老小子再調笑你一番。
這也是薛晨在通話的時候,最多的,就是哼哈敷衍了事,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不接話,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薛老弟啊,咱們孫兒這彩頭……”
最終魏崇山還是說到了正題。
其他不說,這整整一個億的真金白銀,哪怕魏家家大業大,那也是一筆不菲的錢財不是?
“老哥哥,小孩兒得管,小樹得攢,鐵不煉,難成鋼,你說是不?”
薛晨閉口不提,隻言其他。
一番鬥智鬥勇,魏崇山氣的牙根兒癢癢,也不得不敗下陣來。
掛斷電話,薛晨這才去開門,讓等候了半天的兩老一少進了門。
“薛小友,你好,鄙人張國斌。”
張國斌率先自報家門,神色恭謹。
這要是讓國內玉石界的人看到,堂堂玉石鑒賞界的泰鬥級人物,居然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恭謹,估計都要驚掉一地下巴了。
那就是孝順。
他曾經聽聞自己的父親說過,自家老爺子的身體,曾經出過大問題,是一個叫薛晨的神醫,親手醫好的,而且,這病去不了根兒,一旦發作,還得求人家薛神醫。
也就是說,自己爺爺的命,就在薛晨的手裡攥著,故此,他不敢有半點含糊之意,生怕人家一個不高興,自己的爺爺一旦犯病,那就得一命嗚呼。
而老爺子若是有事,動蕩的,可是整個魏家。
所以這個時候,彆說什麼麵子裡子,隻要能化解和薛晨的恩怨,他怎麼著都願意。
薛晨也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人,原本也隻是想給林峰出口氣,同時敲打敲打魏家,你家的小輩在外,有點跋扈,以此警告,算是給他那便宜老哥哥提個醒兒。
同時,也能敲詐一筆,讓自己有足夠多錢來購買原石,還掉欠下的人情。
“行了,你走吧。”薛晨看出魏長空的心思,沒有拿捏,直接發話。
張國斌則留了下來。
“張老,這是那塊兒翡翠,您老隨便看。”
薛晨拿出那塊七彩奇翡,放置茶幾上,客氣的說道。
“噝~~”
儘管今天兩次見到,張國斌依舊心潮澎湃,奉若至寶,目光激動的細細品味起來。
“好,好好好。”張國斌連聲稱讚,眉眼激動的說道:“這一塊,要比那塊七彩翡翠更加奪目,更加炫彩靈韻,今生有幸,實在是幸運之至啊。”
“嗯?”薛晨聞言,頓時好奇的問道:“那一塊?”
“張老的意思是……”
張國斌聞言目光不舍的從翡翠上移開,以示尊敬,看向薛晨說道:“不瞞小友,這七彩翡翠,以前雖有現世,但大多種水低下,品質不堪入目,千百年來,鮮有如此瑰寶,不過,張某有幸,幾年前也曾見過一次……”
張國斌緩緩道來。
薛晨這才知道,原來他這塊兒,並非獨一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