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六七年我一直懷著極大的愧疚生活,常常被噩夢驚醒,好像他們都在向我索命,近幾年有了新家庭才變得好了點,卻始終認為自己是個殺人犯,我也特彆怕失去自己的兒子……”
這樣左俊峰的一些表現就合理了,但薛晨還心存幾點疑惑,血膽瑪瑙的形成條件非常苛刻,而且是極為稀少的,那麼多地質專家都不能結論,他兄弟真有那麼大能耐?
當然不可否認民間有很多能人異士,就拿上次看報紙上的一篇新聞,一個盜墓的人居然能將墓的方位精確到半米,直接一個盜洞通進了墓室,那些專門研究秦國墓的專家,還常到監獄拜訪這個盜墓人。
左俊峰的兄弟連續幾個月一直在換方向打洞,這水準有點差了,或者說他就是在找這個腹地,能那麼輕易在類似祭祀的地方,發現血膽金蛇?為什麼他取下來後,大蛇就突然出現了?
像那種能在山腹中開鑿出浩大工喬的,似乎得有一小國之力了,如果他不提及血膽瑪瑙,而是換一種稀有珍寶,薛晨都會懷疑講的真實性。
“那血膽金蛇,你有它的照片沒有?”薛晨問道。
“有,有。”左俊峰連忙拿出手機。
圖片上的金蛇身上帶著黃斑,頭上有角,眼睛還帶著說不出的凶狠,任誰看都好像被盯住一樣。
薛晨卻心中一震,這不就是咬了盧曼娜的那條斑金蛇嗎?好像被當做了一種圖騰,或者是鎮壓亡靈的邪獸,山腹中有人供養這種蛇,不知有誰被咬過沒,他們又是如何解毒的?
薛晨道:“我有一個猜測,你的兄弟不死,他也會害死你,那些白骨是祭祀給那條蛇的,而這隻金蛇的作用就是為了壓製亡魂,不知道為什麼大蛇會突然出現,但肯定與你們觸碰了金蛇有關,你們找血膽瑪瑙需要盲目兩個多月?想一想你兄弟的表現。”
“那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左俊峰疑惑道。
“我不知道。”薛晨不經意地問道,“你的那個石礦在哪?”
“在大薛鎮的薛肚村邊上。”左俊峰道。
“薛肚村?那裡在以前確實經常出土文物,傳說山裡曾有一個春秋小國,似乎不假了,而且那裡的山很危險,常常會掉進山洞裡找不到人,看來以前開礦的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人。”薛晨暗想。
“薛神醫謝謝你的分析,我似乎好受了些,但如果真是他為了某種利益,而害死了自己家人和我的家人,我更會為自己的貪財悔恨一生。”左俊峰道。
薛晨按了第三個按鈕,上來了一個女技師,沒想到還是師露露,她本想挑逗兩句,但當小蓮進來後,她還是很識趣的變成正常狀態。
師露露沒想到自己是要給這個女生做按摩的,轉念一想決定和她搞好關係。
經過一夜多恢複加上用藥,薛晨的傷口已愈合,再無疼痛了,沒有遇到上次被群狼撕咬後的恢複如初,卻也夠不可理解了。
在來舞蹈學校前,途徑一家菜市場,當時就想等會買一點菜回去做。
買的多是蔬菜,當然要考慮肉食主義者大熊,於桐不愛吃青菜,還被他批評過。
沈素晴要多吃點肉,她是沒有條件吃,來來就給她買一個大雞腿啃吧。
正想從菜市場的另一個出口出去,卻被一群人堵住了,指指點點的,在說著什麼。
“除了她還能被誰撿了?”
“人長得挺漂亮的,卻做出這種事,真是夠丟人的了!”
“是啊,找一份工作,也不會到了這種地步。”
想必是一個女人撿了東西不承認,這才被包圍了,薛晨擠過人群正要離開,透過縫隙瞥了一眼。
蹲在地上的女人被抓得披頭散發的,側臉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趕緊拿出來,彆讓我失去耐心!”失主是個衣著光鮮的女人。
散發女人道:“我說過了,你的戒指不是我撿的,這麼多人憑什麼就認為是我?”
“隻有你在地上翻翻撿撿的,我的戒指就掉到了這些爛菜葉裡麵,我怎麼也找不到,不是你還有誰?”光鮮女一腳將散發女的裝菜葉的籃子踢倒了。
散發女又慌忙將它們裝進了籃子,這是她好不容易挑出的比較好的菜葉。
“窮鬼,連菜都買不起,要撿彆人扔掉的,”光鮮女嘲諷了一句,又道,“既然你裝傻,那我就搜身了!大家有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