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光真好，這叫公主裙，穿上後顯得既高貴又端莊美麗。”小娟讚道。
來來在幫助下穿上後疑問：“這件裙子怎麼不露大腿？”
小娟愣道：“為什麼要露大腿？”
“這樣老大就不看彆的女人的了。”來來道。
“來來，我看你是想找揍了。”薛晨磨牙道，這才幾天就學成這樣了，本來還慚愧沒讓她上學，看來還得將她塞回山村改造。
女人無論多大年紀，都愛漂亮的衣服，都想把看中的買下，來來幾乎將小娟的童裝全挑走了。
雖然他們不要錢，薛晨還是放下了一千塊，提著一大包衣服，沒好氣地輕輕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腳道：“你滿意了吧。”
她無辜地抬起小臉道：“老大，我餓了。”
“走，吃！”薛晨道，“我告訴你啊，吃完了就該回去了。”他都感覺沒一個小孩的精力大了。
吃的有童牧縣小吃，都是些油炸食品，沒讓來來多吃，最後和她分食了一碗擔擔麵，她也就挑了幾根，就央求著吃那棉花糖。
買了後才心滿意足，抓著他的手向前走兩步舔一口。
這時一個人出現在眼前，表情非常恍惚。
是上午才分開的小蓮，怎麼變得這麼低落，她母親又犯病了？不應該啊？
“小蓮！”薛晨叫道。
她這才回過神來：“薛晨，薛神醫……”
“我們是朋友，你還是叫我薛晨吧，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薛晨道。
小蓮眼淚頓時嘩嘩地流著：“陳姐，陳姐死了……”
陳琳慧死了？那個看似大膽開放，實際保守而善良的女人的音容浮現在他的腦海。
如果沒有她的話，小蓮的腳傷以及靳倩華的病都不會得到救治，如果沒有她，小蓮的性格或許還是帶著懦弱的。
“她是怎麼死的？”薛晨問道，他記得陳琳慧是給小蓮去湊錢了，但她不是攢了六萬塊錢嗎？
“陳姐的錢被苟費拿走了，便去找他要了，被拒絕後，來找過我一次，很慚愧地說幫不了我了，我告訴她你來了，很欣慰地說了一些話，我有種不好的意識，但牽掛著媽媽就沒多想，沒想到……”小蓮哽咽道，“她去和苟費同歸於儘了。”
“啊。”薛晨驚了一下，陳琳慧居然走了這一步，她的身心真正地被傷害了，剛過打過胎沒多久，就穿那麼少在台上瘋狂表演，不禁深深歎了口氣，“節哀順變吧，走不出困境也許是對她的一種解脫。”
和小蓮走在如雨的霓虹燈下，內心卻不再是平靜的，好像波瀾的往事又在穿梭。
“薛晨，你明天要回去了吧。”小蓮問道。
“嗯，明天回去。”薛晨道。
快走到街道儘頭了，小蓮道：“讓我給你再跳一段舞吧。”
不等薛晨同意，她便跑到了馬路對麵，腳尖踮起，另一條腿揚起，然後落下再起飛，在空中變成一字，落下後雙臂成環形轉著圈……
流螢飄渺，小蓮就像在天闕上跳舞，停止後她使勁揮動著手臂向他招手，便拐彎的路口跑去。
薛晨也揮著手，小蓮說過，她凡是有不高興的時候，在彩燈下麵走一走，心情就會得到安定，希望她的心已能平靜下來。
石毅已站起來說道：“沈素晴今天下午跟於桐姐和來來出去，回來後就說開學了，我想安排人送她回去，她說自己一個人走就行，情緒好像不大好。”
“啊……”薛晨隻想到節日過完了，卻沒想到她該去學校了。
她下午跟著於桐和來來出去，回來情緒不好，肯定是遇見了他在售樓處為高書藍買房，沒有陪她好好玩，不禁有些遺憾。
石毅道：“薛神醫，你們明天要回去了？不知什麼時候再來？”
“嗯。”薛晨道，“你專門在等我？”
石毅猶豫道：“對不起，薛神醫，你幾次救了我爸，他卻想利用你，他現在挺難的……”
“你能說出這句話，以後來縣城還會找你幫忙，不過你家人的事情你最好彆參與了，”薛晨想了想說道，“你告訴你父親有些事是不可勉強的。”
“謝謝薛神醫。”石毅低下了頭，正如他按照父親說的引誘薛神醫，他立即猜測到那是想要利用。
現在薛神醫再說這話，石毅馬上又意識到薛神醫早知道了他父親的心思，同時在暗示他父親不是王書槐的對手，也不會幫助他父親。
晚上看了一會書，來來也在邊上瞧著新買的圖書，隻是她今天玩得太累了，趴到桌子上就睡著了。
薛晨將她抱到了床上，給她脫了衣服，蓋上薄被子，縣城雖然比山村暖和，夜裡還有些涼意。
捏了捏她嬰兒肥的臉，整理著腦海中這幾天紛亂的事情，忽然窗外有一個人影佇立著，當扭過頭，片刻後才離開。
薛晨到大熊房間將他叫醒，讓他保護來來，講道外麵有人可能不懷好意。
“老大，還是要抓你的人嗎？”大熊頓時怒了，這都發生兩次了，要是沒完沒了，總有不小心的時候，“我去打死他！”
“還是我去吧，你把來來保護好了。”薛晨道，大熊的頭腦相對簡單，萬一中了埋伏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