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薛哥偏向以理服人多一些,就算被迫殺人,怎麼會用扭斷脖子這種凶殘的方式?
“狠辣,一招斃命,蘇爽的腿上是被一種奇怪的武器殺傷的,臉上有未消儘的巴掌印,指型不同,我認為這是兩個人做的,他很可能有幫手。”
蘇浩然在蘇爽的身體上查看著,又從他的手中發現了幾根女人的長發,蘇羽和胡真頓時想到這是薛哥的長發。
“蘇浩然,我要你抓到他,並且也把他給殺了!”蘇羽的人被殺了,如果無動於衷隻怕會遭到家族同輩的笑話。
……
薛晨有點緊於,他剛結識了一位同樣長發的男人,隻是他的是束起來的。
結識的這位比較飄逸,是披散在後背的,整個人也不修邊幅,胡子拉碴,穿著的衣服開了好多洞,不過沒人覺得這是時尚。
這位仁兄是在槐街上假裝殘疾,而趴在滑板車上流浪要飯的人,因為大家都知道他不是殘廢了,外地遊玩的人一驟然流失,使得他今天的生意不算太好。
流浪哥剛靠在超市門口的燈下點燃一支煙暗自惆悵,可能為買不到房子,也可能為子女上學的問題,就遇到了鬼鬼祟祟的薛晨。
超市老板雖然經常趕他,但他仍然不計酬勞地看護著超市。
“你想乾什麼?!”流浪哥一眼認出了薛晨是小偷,正準備喊,卻看到這人走向了他。
薛晨直接掏出一把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讓他乖乖地配合偷東西,不然就讓他變成真正的殘廢,反正路人認為他趴在滑板車上才是正常的。
流浪哥的字典裡沒有什麼屈辱,頓時妥協了,很配合地將超市裡的物品排放都說了一遍,並稱平常休息時會來這裡買東西。
這讓薛晨挺驚訝的,思考著說了一些東西,他便去拿了。
本來都要回到家了,薛晨又想起了這個監控,既然小眼男發現了,再來銷毀也沒必要了,但隱約感到可能還記錄著其它影像。
不熟練地打開電腦,點開監控畫麵,找到時間條,拖到他和來來走到紅發老板那裡,慢慢降低速度,一個人出現在了眼中。
這個人身材挺拔,離得有點遠,光也暗淡,看不清長得什麼樣子,但薛晨確定這是一個軍人,隔著屏幕都散發著剛毅。
一個監控居然起了三次作用,第一次是證明薛晨不是小偷色鬼,第二次讓小眼男找到了薛晨,第三次使得薛晨有一半肯定,拿周達瑞打電話的是這個剛毅男,應該和平頭男與趙哥是一夥的。
“你是打算銷毀證據嗎?我教你怎麼弄。”流浪哥說著接過鼠標點了幾下,上麵就出現了正在刪除的提示,硬盤也被抽了出來掰壞了。
“你……”薛晨沒有想這麼做,如果剛毅男意識到他會來查錄像的問題,那豈不是打草驚蛇了?
他不知道這流浪哥做的,相當於短暫地為他屏蔽了一個敵人,因為小眼男死了,錄像一銷毀,蘇浩然查找起來就變得緩慢了。
薛晨看著他大包小包提著的東西道:“我看你有手有腳的,怎麼不找份工作乾乾?成天受人看不起謾罵很好嗎?彆人都知道你是假裝的了。”
“我也明白彆人知道我是假裝的,但是那些人還是願意給我錢啊,這不就是工作?乾彆的工作就不挨罵了?”流浪哥道。
薛晨很意外他清晰的表達能力,也不算渾渾噩噩的,疑問道:“他們知道你是假裝的,為什麼還願意給你錢?”
“因為他們喜歡表演啊,這樣才能體現出他們的善良,我被利用了還不能收些辛苦費?你不也是有手有腳,還當小偷乾壞事?這說明每個行業都需要人,這世界才更具有多元化,人際關係鏈才更完整。”流浪哥用那黑手打開一包薯條吃著。
薛晨竟然無言以對,呆呆道,“你從事這份工作以前是做什麼的?”
“我在大學裡教哲學。”流浪哥道。
“……那你怎麼不教了?”薛晨對於教書育人的老師還是很尊敬的。
“被開除了,我的哲學思想不被他們接受,說是會助長歪風邪氣。”流浪哥歎了口氣,“所以我來實驗了。”
薛晨給超市留下了兩千塊錢,拿著讓流浪哥拿的東西回了家。
第二天新聞頭條上出現了兩個大新聞,使得風頭正勁的全國治療小兒肺炎都落後了。
一個是嘉世集團的股票暴漲。
一個是關於一場自衛的案件。
嘉世在方方麵麵趁機做著宣傳廣告,當然也有不少媒體的進行報導,熱度自然非常高。
有的股東甚至還想厚顏無恥地重回嘉世,好像忘了差一點給嘉世帶來的災難,那可是意味著會有更多人不幸。
全體上下都戲虐地等著幾個股東被無情的轟出。
幾個股東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了,臉上沒有狼狽和難堪,帶的卻是笑容。
他們一進去就懺悔地打著感情牌,訴說著曾經一塊奮鬥的日子,對集團的付出,保證不再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