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多留幾天?”於桐道。
“時間太長了,你不回去了?”薛晨道,聽她說過不打算回去,隻是想再問一下……也希望讓她回去,至少有個伴,她還沒說話,又道,“也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天空,彆墅的鑰匙在石毅那裡,有事你也可以找他。”
於桐是想問“你願意讓我回去嗎?”但一想到自己曾經的身份,就沒再開口,何況他不愛她,之間存在的差距太大了,轉而風情道:“我回去了,你又不和我睡一個被窩,隻能把這個機會留給彆人了。”
由幾個充滿正義的人帶動,全車的人舉著皮包、手持雞蛋、圍住了兩人準備報警。
來來又害怕地解釋這是她的哥哥,眾人才將他倆放過。
薛晨說回去時,有人說要開車送他們,但對於他來說坐公交車是一種享受,也不喜歡他們的巴結,讓旅途變了味道。
天色已黑,聽說公交公司有意取消最後一趟車,這個時間需求的人不少,但經過懸崖和山穀,加上路不平容易出事故,乘客不禁議論紛紛。
薛晨陷入沉思,石巍在擔心自己的地位,王書槐在搞拆遷,兩人相鬥都看不到老百姓的需求。
公交車搖搖晃晃地行駛,周圍都是黑黝黝的一片,最亮的便是照路的前燈,旁邊猶如一於巨口要把車吞噬一般。
到了大薛鎮,此時翻山回薛莊已不現實了,隻能等到天明,再者還得到中學找笨笨。
雖然有鴻運酒店的至尊卡,但還是找了一家普通的旅館住下了。
先讓來來洗了個澡,渾身臟得跟沒人要似的,再換了身衣服,便帶著她和大熊到了鎮中學。
“還不準備下晚自習嗎?”各個教室的白熾燈亮著,有的很安靜,有的傳來讀書聲。
薛晨專門九點過來的,還有十分鐘就到了響鈴的時刻,沈素晴說一般這時候同學就迫不及待收拾課本書包了。
沒有任何阻攔地就走進了校門,大熊太高大魁梧了,怕引起人注目,就到了籃球場旁觀看幾個沒上課的學生玩球。
薛晨則領著來來到了三樓初三一班的教室外,裡麵沒有老師,沈素晴正在專心致誌地寫著什麼。
來來踮著腳趴在窗戶上,忍不住欣喜地叫了一聲:“晴晴姐姐!”
大部分的學生轉過了頭,見到一個男生和小孩站在外麵,小孩還使勁揮著手。
坐在講台桌後的戴眼鏡的男生走出來道:“你們是乾什麼的?不知道這是在上課?”
“你好同學,”薛晨道,“我在等沈素晴,不好意思,不是有意打擾的。”
來來趕緊雙手背後,不再吭聲。
眼鏡學生道:“你不是學生?”
“我不是。”薛晨道。
教室內的沈素晴並未注意來來的叫聲,還是同桌碰了碰她的胳膊道:“外麵有個帥哥找你。”
“嗯,我知道了。”沈素晴連頭也沒轉。
肯定又是哪個不好好學習的學生,至於是薛晨,她白天還幻想過他會來學校找自己,但這都到了晚上了,他一定沒有從童牧縣回來。
“這帥哥沒有往常那種奶油味,也不能說帥,但就有種說不出的氣質。”同桌道。
沈素晴不禁好笑,這同桌是個十足的花癡,對每個男生或者男明星都能品頭論足一番,當然說得也挺準確的。
“對了,他還帶著一個小女孩,個頭不高扒在窗台隻露出了半個腦袋。”同桌道,“唉,這追求者真是花樣百出,前些天是帶狗,現在改帶人了。”
“吧嗒。”沈素晴快速寫字的手停了,筆失去了操控從桌子上滾掉在地上,“薛晨哥。”
“那你怎麼進來的?”眼鏡學生道,“你和沈素晴是什麼關係?”
薛晨並不在意他審問式問話,回答道:“我是走進來的,我是她的哥哥。”
眼鏡學生本想嚴詞告訴他這是學校不是菜市場,但一聽他是她的哥哥,便語氣變得客氣了。
“原來是沈素晴的哥哥啊,你好你好,失敬失敬,我是班長盧誌摩。”
“啊,是班長呀,”薛晨也客氣道,“久仰久仰,你們不是九點十分下晚自習嗎?”
“馬上中考了,學校把上晚自習的時間延長到了十點半了。”盧誌摩道,“哦,你知道我,是不是因為學校在版報上於貼了我們的詩歌?”
原來如此,薛晨又疑問道:“你們的詩歌?”
“我和沈素晴共同創作的《再彆薛橋》,還獲得了縣城詩歌的一等獎,”盧誌摩提了個醒,“啊,輕輕的我趕薛來了,正如我輕輕的趕薛走,我揮一揮鞭子,作彆山上的青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