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衡城有一個二中,學校破破爛爛的,但那裡的學生是全國所有高中裡考上重點大學最多的,不要說它是一座城市,與一線、超一線城市相比,它連三線城市都算不上,為什麼這樣神奇?靠得肯定不是外表,而更注重文化形象,後者比前者高級了百倍。”
剛才因為這個問題沈素晴說不上話,現在輪到了眾老師被駁得啞口無言,也被肯定而維護了麵子。
“沒有這五十萬其中的一部分當作獎金,你們就沒有獎金了?”薛晨問,“蔡校長,這獎金恐怕沒有登記在申請上麵吧?這符合相關規定嗎?”
眾人也明白那不可能出現在申請上的,關於獎金都有製度績效的。
“你們都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這是否算作五十步笑百步?”薛晨道,“還有校服,是免費發放的嗎?”
蔡校長這時回答道:“校服是購買的,怎麼會免費發放?”
薛晨道:“那就存在一個問題,既然是賣校服,為什麼還要將它算到申請款裡?這又算不算詐騙?”
“你,這怎麼算詐騙?先申請然後再統一購買……”蔡校長說不下去了,忽地想到這年輕人不是來詢問陳秀嫻的,怎麼成問他了?
“我的確是來自山村,包括我們村、附近的村民都知道陳校長,這在多年前鎮中學也是很少被提及的,她帶領著學校成為了童牧縣下最出名的中學,沒有她,試問你們會被特殊照顧嗎?”薛晨問,“你們隻看招生率,這其中有多少是來自外鎮的學生?招生率這幾年不變,難道不是戰略需求?學校的條件已變得飽和,滿足不了更多的人,你們有更多的精力教導學生?”
“發展太快而使得你們變得欲求不滿,如果鎮中學是平凡的,你們隻怕就不會約好了來討伐了。”薛晨道,“你們說自己有病,家裡事情多,陳校長很內疚,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好,但是你們誰知道她身患重病,時日無多了?”
“什麼?”這話比那五百萬更具有爆炸性,使得他們的震顫。
“陳校長身患重病,時日無多?年輕人,你雖然捐了這麼多錢,說的也讓我無言,但不能為了效果,講這樣的話。”
“是啊,陳校長的精神和身體多好,怎麼會生病?純屬胡說八道!”
“我承認我想要獎金是自私了一點,但決不允許你這樣說陳校長!”
眾老師紛紛帶著氣憤說道,他們就像孩子一般,從未想過這個領頭人會有事情,卻驚訝地見到學生代表在流著眼淚。
沈素晴哭著拉著薛晨的衣袖道:“薛晨哥,這不是真的吧?你隻是想讓老師們認識到錯誤。”
薛晨沒有說話,陳秀嫻歎了口氣道:“這是真的,孩子不用傷心,生老病死是人必經的過喬的,隻是我很好奇你的薛晨哥是怎麼知道的?”
“薛莊,薛晨哥……”一個老師喃喃,猛然驚叫道,“他是薛神醫,被鎮下所有村落推崇為神醫的薛晨,去了一趟縣城救了三十六條幼兒生命的薛神醫!”
儘管有嘉瑤的聲明救幼兒生命的是專家團隊,而非個人功勞,但為什麼在薛晨去了之後才變好?
知道薛神醫的人,都認定是他拯救的,怪不得鎮長對他的態度會那麼好。
“薛,薛神醫,陳校長能不能救好?”那個說自己身體有病的女老師急忙問,又帶著哭腔道,“陳校長你可不能有事啊,我們還等著一塊完成全省一級重點中學的認證!對不起我確實貪心了,請你原諒我……”
“我可以治好的。”薛晨道。
沈素晴的班主任也流著眼淚說道:“薛神醫,沈素晴受到騷擾來找過我,我卻因為害怕沒幫助她,我很內疚,我確實有利用她的意思,想到靈城二中考試,我不會離開鎮中學了……”她被陳秀嫻的偉大折服了,坦誠了自己。
今晚使得老師們的心情是連連起伏,一波接一波的驚訝,現在還未來得及過多傷感陳校長的病情,就發現旁邊站在一個神醫,而且還聲明能治好。
“薛神醫,陳校長得了什麼病,需要我們做什麼?”眾老師問道。
“現在需要你們安靜,至於是什麼病,”薛晨不緊不慢地說道,“先讓我看看。”
合著還不知道是啥病?
薛晨收起針道:“是胃癌晚期。”